楼出现在裁判身边,笑意盈盈地拿起话筒,说今天这场赌局就到此为止。 现场立即爆发出嘘声,所有人都是意犹未尽的模样。 秦轩文扶住胀痛的额头,继而看向贵宾席。 毫无疑问,是柏先生喊了停。 许相楼安抚着众人的情绪,指挥赌徒们分流,好似十分擅长应付这种事。 秦轩文站立片刻,勉强缓过一口气,这才发现西服和衬衣的纽扣掉了两颗。 他胸腔一窒,立即四处寻找。 但小小的纽扣,早就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擂台工作人员上前,将他请下擂台。他面色不虞,计较着纽扣,还想继续寻找。 许相楼走过来,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轩文,今天很厉害啊,又让我开了眼界。” 他已经疲乏得说不出话,冲许相楼挤出一丝笑。 “是丢了什么东西吗?”许相楼问。 “纽扣。”他皱着眉,“刚才打掉了。” 许相楼忍俊不禁,“我还以为你急急忙忙找什么呢?纽扣而已,别找了。” 他闻言不悦,却见许相楼视线往上方一扫,“柏先生在上面等你,快去,别让他等急了。” 他浑身一凛,立即向贵宾席跑去。 位置最好的包厢里,只有柏云孤和五名侍从。 包厢视野极好,擂台的每一个角落都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从方才高度紧张的状态中解脱,秦轩文在见到柏云孤的一瞬,腿突然颤了起来,发软发麻,胸口满溢着不知名的热潮,心情有些矛盾。 想讨要表扬,又不知自己刚才的表现有没有取悦柏先生。 在擂台上,他真的尽力了,撂倒了那么多人,绝对没有给“孤鹰”雇佣兵团丢脸。 可是最后面对“hero”的四人组,还是亏柏先生出面解了围。 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一定要战的话,他取胜的概率不会低于百分之九十,但因此负伤的概率超过五成。 是柏先生帮了他,让他不至于再次受伤。 “柏先生。”他走到沙发边,瞳孔张开,浸透了光。 柏云孤抬眼看他,神情平淡,既没有如他所愿夸奖他,也不像对他失望的样子。 他心里有些慌,不知该不该蹲下去。 腿很酸很胀,腰也毫无力气,若是突然改变姿势,极有可能站不起来。 半分钟后,柏云孤从沙发上起身。 他下意识退了一步。 柏先生比他高出半个头,距离很近时,他只能仰视。 柏先生身上有一种极其特殊的、令他无端着迷的气息。每每被这种气息笼罩,他一身的力气就像被化了去,筋骨发软,难以自控。 糟糕的是,平时他还能勉强撑一撑,此时腰腿本来就在发抖,再溺进这气息里,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要软在地上。 柏云孤却像不明白他的窘迫,上前一步,轻声问:“躲什么?” “没……”他下意识狡辩,“没躲您。” 后颈被托住,他被迫扬起脸,不久前嗜血的双眼已经漫起浓烈的眷恋,“柏,柏先生。” 柏云孤一笑,单手揽住他的腰,将他往身前一带。 他双眼瞬间睁大,发抖的腰僵住一般。 “领带歪了。”柏云孤牵住领带,却没有帮忙整理的意思。 他的腰与脖子都被掌控着,心跳攀上峰值。 “纽扣也掉了。”柏云孤说着在他后腰接近臀丨部的地方用力一拍,“这儿还在发抖。出去打个架,回来连尾巴都夹着了。” 他几乎要叫出声来,克制着忍耐着,喉咙还是散出一记闷哼。 低沉,柔软,与痛无关,反倒是掺着几丝讨好。 如果真有尾巴的话,他倒是想摇一摇。 “很久没打过了,有点累。”他小声说。 柏云孤将他松开,“衣服脱了。” 他条件反射看向四周,“在这里?” 这里是包厢! 包厢里还有旁人! “不行?”柏云孤半眯起眼,狭长的眼梢向上挑着。 “行,行的……”他回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侍从们,一咬牙,将外套脱了下来。 柏云孤靠近,手按在他的右肩。 他痛得“嘶”了一声。那里不久前被踹过,想必已经青肿一片。 “衬衣也脱了。”柏云孤说。 他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柏先生让他脱衣服,是想看他的伤。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