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留着,多置办田产庄子,总是没错的。” 封青青闻言不可置信的看着母亲:“娘,那可都是外祖母给你的嫁妆,你舍得卖了?那是外祖母留给你的念想啊!” 苏玉容拿着帕子给女儿擦眼泪,叹口气说:“傻孩子,我就你一个女儿,我的嫁妆不留给你,难不成要给那两个狗崽子?我才不会便宜他们!” 说着,她又笑:“不过娘也没全部给你,留了一半留给你表哥他们,你出嫁这些年,娘能在这个家里活的肆意潇洒,都是你表哥他们在给我撑着腰,所以那两个狗崽子才不敢对我如何。反正这些盒子的,娘即给了你,你拿走就是。” 封青青眼泪掉不完,不停的擦拭,片刻后缓缓情绪点点头:“可是娘,您将嫁妆都分了,您自个儿用什么?府里的吗?” 苏玉容点点头:“当年你祖母去世时,将家里库房钥匙给我了,我手里银子多的花不完。但能给你的都是我自己的,没拿府里半分,这个你放心吧,两个狗崽子抓不到我的把柄。” 封青青叹口气,抓着母亲的手,贴在脸上:“娘,要不……您跟我去江南吧。您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万一哪天他们为难您,算计您怎么办?” 苏玉容心动了,她真的想和女儿生活在一起,可是,不行啊……她摇摇头,苦笑着:“你忘了那老不死的东西还在床上躺着呢,只要有他在一天,我就出不去这封家大门。” 封青青知道自己这句话就是幻想,可还是忍不住的哭起来,她的母亲,在封家受一辈子委屈,却自始至终,无法逃离。 今长宵在近黄昏的时候,将画像拿来了,苏玉容放在桌上,仔细的看看,格外满意的点点头,语重心长的交代他:“男子汉大丈夫,即成了家就得担起责任,切不可风流成性,不可喜新厌旧,不可心胸狭隘。你即娶了她做妻子,就要一辈子对她好,能不纳妾就不纳妾,好生于她琴瑟和鸣过日子,懂吗?” “孙儿懂。”今长宵知道,祖母是怕他日子过成她和外祖父这样,可他不会,他是个知足的人,这一生,有盈盈一个就够了,不需要别的人。 封青青出发的日子定在了三日后,行囊收拾起来并不麻烦,只是得知她要离开,苏家那边也很是伤怀,确定了三日后亲自来送,连封远怀兄弟两个都暗藏高兴,表面哀伤的要在前院置办宴席替她践行,她借口要陪着母亲,推了。 为此封远扬在屋里没少咒骂她不识相,赶紧滚。 封于修得知女儿将离开,也很是舍不得,只要女儿进屋来,他的眼珠子就盯着女儿,是不是的叫两声,增加点存在感。 可惜他现在不能说,不能言,没人听懂他什么意思,否则他也想将有些东西给她。 这三日,苏玉容都是在强撑笑颜,那不舍又不敢表露出来的样子,让今长宵都心疼的不行,说等成亲后,一定回来多陪她,她心中才宽慰一些。 时间过的很快,出发的日子到了,一早苏玉容就醒来,睁开眼就见女儿双眼通红的在自己床边坐着,一时间,她双眼含泪,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娘……”封青青哭着,跪在了床边,给母亲磕头,苏玉容将女儿拉起来,将她搂在怀里:“好青青,虽说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能再回来看我,但你在江南尽管放心,娘有你表哥他们照应,没人敢欺负的。” 封青青点点头,擦擦流不完的泪,哽咽着说:“我会每个月给娘来信的,您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要在信上告诉我,不能只报喜不报忧。” 苏玉容点点头,抬起苍老的手给她擦泪,不舍的说:“我的好闺女,快别哭了,一会儿你表哥他们都来送你,眼睛肿了不好看。” “娘……呜呜,我在不在乎好不好看……我想让娘跟我一块儿走……” “娘去不了,这辈子也去不了啊……” 封于修躺在床上,听着母女俩令人心酸的告别,头一次埋怨自己为何当初那般坚持非要将女儿嫁去江南,其实留在京城也好啊…… 早饭的时候,今长宵专拣好听的话说,让苏玉容心情好了点。 用过饭后,苏家来人了,苏玉容的几个侄儿侄女,都带着自己的孩子们,过来给封青青践行。 苏家共来了马车六辆,下来了将近二十人,在玉园里送别的话都说了好半天,眼见着日头越来越热,该走了,封青青擦擦眼泪,来到堂前,拜别母亲。 苏玉容站在门内,扶着槐儿的手哭的泣不成声,捂着心口疼的说不出话来。 封青青和今长宵跪在地上,磕了头之后直起身子,说:“女儿这一走,母亲莫要太过伤怀,来年若有机会,一定再回来看母亲。” 今长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