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相对于后者,前者才是最为主要的,更被他们所看中的。 几人入了营帐后,看到坐在里头的良妃,都没有表现出一点惊讶,只是敷衍地对她拱了拱手,随即便把目光转向了薛逸身上。 抬头,薛逸用凌厉地眼神扫了他们一眼,随后指了指长桌两旁的位置,淡声道:“各位掌门,都先坐下吧。” 依言落座之后,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他们都不明白薛逸忽然派人找来他们是要做什么。 沉默着,薛逸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他没有先开口,而是一个一个地看过去,一双眼睛微眯着,露着精光。 如果是被一名美艳女子打量便也罢了,但是对方不仅是一名男子,而且还是一名中年相貌普通的男子,这让在座的几人,都难免觉得怪异。 再也忍受不住,于是几人之中其中一个性子最为冲的,崆峒派的掌门先开了口,他皱眉道:“薛逸你把我们几个都叫了过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闻言,薛逸扬了杨眉,看了他一眼,沉吟了一会后,直言说道:“我叫你们来,是因为良妃娘娘从宫中带来了一个消息,说你们几人之中,已经有人同朝廷勾结,答应做了内应……你们说说,可有此事?” 他说着话,视线没有离开过他们一刻,一直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是故意直接说出来的,目的是让他们来不及防备,也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若是真有内应之人,在他的突然质问中,很容易会露出马脚来。 闻言,几人面面相觑,冷下脸,都觉得荒唐无比。 又是崆峒派的掌门率先开了口,他气愤地锤了一下桌子,睁大眼睛怒道:“我们几个整日都在这鸟不拉屎地山上待着,除了营地的士兵外,人都没再见一个,怎么去勾结朝廷中人?!简直是在胡言乱语。” 这时,点苍派的当家也开了口,他皱眉道:“就如同崆峒派掌门所言,我们几人,一直都在山上不曾离开过半步,大家都能证明,我想,莫不是娘娘您弄错了?” 良妃信任姜溪,深信他不会欺骗自己,闻言,便呛声应道:“本宫怎会弄错,你们几人之中,必然有内应隐藏在其中——” 崆峒派掌门拍桌而起,瞪着铜铃一样的大眼睛:“你血口喷人!” 良妃冷笑着看他:“难道你便是那内应,本宫是说对了,你害怕了才会如此恼羞成怒?” “你——” “够了!” 出言阻止了他们继续互相猜疑争吵,薛逸漠声说道:“你们无需争吵了,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任何会影响行动之事,都需要查验清楚,既然娘娘已经说了,那么便劳烦几位,仔细地将这七日内所做之事,都事无巨细地交代一遍,倘若是坦荡之人,自然能够洗脱嫌疑。” 他的话音落下,却有一个人,他的眼神闪了闪,眼中的异样转瞬即逝。 这人便是良妃先前提到的人,归云山庄的庄主,归奚。 自然而然的,他这抹飞快变化的神色,就被从头到尾都注视着他的薛逸,看了个正着。 淡漠地瞥了归奚一眼,薛逸抿着唇,面无表情,但他的眼底却闪过了一抹杀意,这回,他对良妃的话,信了七八分了。 几个掌门说的口干舌燥,终于是把自己这七日的所作所为交代了清楚,崆峒派的掌门双手抱胸,阴阳怪气道:“如今,总算是能相信我们了吧。” 微微颔首,薛逸抬起头看他们,他的视线一一扫过去,但在归奚的身上却停了好一会才转开。 摆了摆手,他淡声道:“劳烦各位掌门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他们离开后,薛逸又让人带来了归奚的两个侍者,仔细盘问了他们,两个侍者都是不大的小孩儿,哪里受得住这般询问,很快就把归奚易先前容下山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具体是去哪里,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两个侍者的话,良妃看薛逸沉默着没有动,就催促道:“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速速去抓了这归奚?” 让守在门外的士兵将两名侍者带下去,之后,薛逸看了一眼良妃,回答道:“我自有想法,娘娘你无需着急。” 眼见对方已然胸有成竹的样子,良妃想了想,就不再提及这事,转而出言问道:“王爷如今尚在大理寺牢中,你何时要派人前去营救王爷?” 薛逸低头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王爷虽在牢中,但是十分安全,燕帝轻易不敢动他,当下要事,乃是如何攻入城中,不……” “最为紧要的,当然是要先救王爷!” 皱着眉打断了薛逸的话,良妃冷着脸,厉声道:“王爷乃千金之躯,怎能受此牢狱之灾,此处高手如云,随意派遣三四名,便能成功将王爷救出,有王爷坐镇,方能事半功倍!” 在心底嘲笑着良妃的没头脑,但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