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在其他地方下手,绝对不会选这种落人话柄的招数。 她说是这么说,郑绣还是道:“您看吧,我在管家上头就是不在行,您交给我一个赏花宴都办不好,遑论其他。” “你这人真是……”贵和长公主无奈道,“没见过你这么急着让权呢。你难道不知道这满京城的人家,多少人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在自己家争破了头。你倒好,上赶着往外送!” 郑绣也笑,道:“我真不是自谦,实在是有多大头,戴多大的帽子。” 郑绣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以后我不再提便是。不过排查内鬼的事,这段时间却要你多多留心。” 郑绣自然不推辞,点头道:“我省得的。” 说了会子话,贵和长公主一天下来脸上也露出了疲惫之色,郑绣便起身告辞了。 * 晚间薛直下了值,同僚邀请他喝酒小聚,他心里记挂着薛勤的婚事,便推说家里有事,急急地赶了回来。 一回来,丫鬟还没通传,他就快步跨进了屋。 郑绣正在临床的炕上想白日里的事情,他也在炕上坐下,开口便问:“今日赏花宴办的如何?大嫂可有相中的姑娘?” 郑绣摇头道:“下午我并不和公主她们在一块儿,并不知道。” “怎么平白无故缺了席?”薛直说着,又紧张道:“可是连日操劳,今日身上不爽利?” 郑绣叹了口气,将白日薛勉落水的事情同他说了。 薛直皱眉,脸上现出不悦,“那可揪出使坏的人了?” “公主那边已经把可疑的都看管起来了,只是人数太多,一个个排查过来怕是破要花费一段时间。不过那背后之人,公主说是那位。”她指了指上头。 薛直自然意会,稍作沉吟后,他道:“那位在宫内也没有实权,在宫外总是欠缺些。想来或许是那位的主意,却未必是她亲自着人动的手。” 他的想法倒是比贵和长公主和郑绣的更全面一些。 “那你的意思是,外头的人动的手?”珍惜再一想,前不久贵和涨工资农户生辰宴上落了忠勇伯夫人的面子,于是又问:“是忠勇伯府?” 薛直点了点头,“多半差不离。不是他们,也是跟他们有关系的。” 郑绣不禁呼出一口气道,“这京中的纠葛可真是复杂。”想她自己家,就算有个不省心的二婶,也没说因为丢了面子,回头特地设计的。 两人说了会子话,薛劭和薛勉来了主屋,两人便不好说这件事,转而聊起家常。 薛勉下午就一直待在浩夜堂,中午落水的事,他并没有想多,还真的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而为之,怕回去了他娘和哥哥要说他,故而一直待着没走,只让人回长风苑递了信,说自己要用了夕食才回去。贵和长公主现实忙着招待那些贵女,后来又让人排查可疑之人,倒也没让人来催。 薛直把薛直拉到跟前,打趣道:“你这小子,想着看未来嫂子想疯了,连你二婶的话都不好好听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薛勉并不怕他,笑着讨饶:“二叔,我知道错了,你看在我白日里时吃了苦的份上就饶过我这回吧。” “嘿,你这小子,没回认错比谁都快,却不见你能改一回!这回非打了一顿不成!”薛直说着还真的把薛勉拉倒跟前,把他按在膝上,扬起巴掌都给了他肉肉的屁股两下。 他自然是没花什么力道,薛勉也不觉得疼,却故作夸张地喊着:“二婶,救命啊!二叔这是要打坏我啊!” 郑绣在一边忍不住大笑,“该,打得你能长记性才好!” 闹了会子,夕食也摆上了桌。 薛勉留下来用饭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小家伙虽然在贵和长公主身边娇养着长大,其实除了调皮些,其他倒都还好,嘴也不挑,给什么吃什么。虽然白天受了惊吓,但后来喝了药睡了一下午,已经没事了,而且胃口大开,吃了整整一碗饭。 吃完以后,薛勉还是不想走,拉着薛劭磨蹭到薛直和郑绣身边道:“二叔,二婶,阿劭想让我今晚留在这里陪他睡,你们看能不能帮我同母亲说一声?”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哪里是薛劭想,分明是他自己这么想。 郑绣便道:“勉哥儿,没事的,白日里那是你母亲不会怪你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