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做父亲的具体情况都知道,却也都无能为力。 国事好办,家事难安。 他若挑明了,这个家也就散了。 那么小的一个作坊式工厂,没有谁在意,但现在想崛起,四五双眼睛看着呢,看着他这个做父亲的究竟能够拿出多少资源出来,又能够为这个最喜欢的幼子付出多少心血。 他看着这个一直不知世事的幼子终于成熟,感慨之下又是无力,最终的答案是一碗水端平,他什么也没有给,什么也没有帮,而是一手把他推了出来,看他自己会怎么做,在摸索中长点劲。 于木有着身为男人的骄傲,有着儿子、丈夫、父亲的三重身份,压力怎么可能会小?凭着自己的能力又需要如何实现崛起? 他现在亟需要方法。 这些,于木没有告诉老赵,更没有告诉翟宁,但是翟宁根据他的自我介绍中分析了出来。 所以才是半斤八两,所以他提出了50万这个数字。 一切不是空穴来风,这个价格更不是天马行空。 于木能够接受的最高金额,不会比这个多。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兵法并不是只能用在战场上。 于木纠结了。 因为翟宁透露出来的信息,是他绝对不会降价,一分钱都不可能少。 而且他说,“于总不要也罢,在外推销,总有一方需要。” 这个时候,考验的就不是价格问题,而是双方的心理状态。 谈判谈的是哪个最急需,哪个先放水,哪个压力更大。 很显然,翟宁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他不急,但于木急啊,看他发图的速度,就知道他的心急状态了。 翟宁,强有力的手段,沉着的心理状态,洞察人心的观察力,这些,于木就差太多了。 这场谈话以于木的再次失败而告终,双方处于僵持状态。 于木郁闷道,“去陪我喝几杯,你别说不能喝酒啊,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也太客气了。” 翟宁笑了笑,对这个不给面子的评语不予答话,而是道,“来了一场,总归是想吃吃泰安的特色菜,于总就带我找个安静的地方,尝尝味道。” 于总郁闷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道,“就知道你是上道的,走走走,我们去吃饭喝酒。” 最后,这个酒还是没有喝成。 在于木倒酒的时候,翟宁只说了一句:酒的味道不好。 于木怒道,“你喝都没有喝一口,就说味道不好,你这是逗我呢!” 翟宁拿起酒,在鼻尖闻了一下,“观其色,嗅其气,烈而不醇,厚而不香,澄而不亮,机器上下来的酒,一样的味道,不好喝。” 于木无语了,这个人一套一套的,简直就是够了,咬牙道,“现在哪个不是大批量生产的,你以为是以前,埋个十年二十年的,越放越香呢。现在就是你敢埋,我还不敢喝呢,怕中毒!” 翟宁嗯了一声,肯定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