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根本没想到是你,失礼了。” 楚行明白,陆嵘父女俩的称呼都是因为堂弟变的,忆起堂弟犯的错,楚行在心里叹口气,面上平静地解释道:“皇上命我等来冀州办差,回京路上听闻此地有冰嬉,改道过来看看热闹。另,三爷还是喊我世谨吧,国公爷实在太生疏了。” 陆嵘不满的是楚随,对楚行,他还是很欣赏的,既然楚行先表达了亲近的态度,陆嵘点点头,笑着教怀里的儿子,“这是表舅舅,年哥儿喊表舅舅。”他喊世谨,孩子们的称呼也可以变回去了。 楚行松了口气,还真担心楚、陆两家就此生分了。 “表舅舅。”年哥儿靠在爹爹肩头,看楚行认生了,声音低低的,没有兄长当年的勇气。 男娃脸蛋白白净净的,眉眼清秀,酷似陆嵘,楚行认真打量一番,恭喜陆嵘道:“恒哥儿活泼大胆,有陆大人的勇武之风,年哥儿秀气内敛,长大后定如三爷一样,才智过人,三爷真是好福气。” 他只是不苟言笑,但到了交好的亲戚面前,楚行也懂得如何客套。 “都还小,世谨过赞了。”陆嵘谦虚笑,提及儿女,陆嵘顺口关心楚行,“从简比你小一岁,如今也是儿女双全了,世谨好像还没有定亲?家书往来,未曾听说啊。” 楚行最怕有人问他婚事,垂眸苦笑:“姻缘看缘分,急不得。” 怕陆嵘继续这个话题,楚行看向陆明玉姐弟,对恒哥儿道:“恒哥儿还认得表舅舅吗?” 恒哥儿老老实实地摇头,他从来不认生,走到父亲旁边,仰头看楚行,“表舅舅见过我?” 楚行笑而不语。 萧氏提醒儿子,恒哥儿想不起来了,挠挠脑袋笑。 至此,一家五口只有陆明玉还没同楚行正经说话了,出于礼节,萧氏朝女儿招招手,柔声打趣道:“既然你表舅舅没跟咱们摆国公爷的谱,阿暖还是叫表舅舅吧。”算是解释了女儿的那声“国公爷”。 陆明玉嗯了声,抬起头,飞快看楚行一眼,马上又垂下眼帘,乖巧道:“表舅舅。” 小姑娘比上次见面长大了三岁,声音也越发甜濡动听,品用美食常用色香味俱全,楚行却觉得,如果把陆明玉当成一道佳肴,哪怕她无色无味,光凭一口娇娇的嗓音,也能让人食之不忘,流连忘返。 可惜这样一个绝色美人,硬生生被堂弟自己得罪了。 同样淡淡扫了陆明玉一眼,因为是豆蔻年华的姑娘了,楚行不便直言夸赞,只以长辈的口吻道:“三年不见,阿暖长高了。” 陆明玉唇角翘了起来,这三年她没挑食,自觉比上辈子高了不少。 寒暄完毕,陆嵘对萧氏道:“我与世谨先去蹴鞠场那边,你们继续兜圈吧。” 萧氏点点头,同楚行对个眼色,抱着年哥儿回了冰车上,陆明玉姐弟俩也重新上车。 冰车走了,楚行示意属下牵马,他与陆嵘并肩而行,走在最前面。 冰面无人,远处的喧哗更显这边清净,楚行先夸赞了一番陆嵘这几年治河的功绩,关系在畅谈里渐渐熟络了,楚行才压低声音道:“三爷,三年前时谦游学回来,同我说了他在岳阳与您偶遇之事。” 陆嵘顿足,挑眉看他。 楚行神色从容地回视他,“三爷,时谦当时年少,行事不够稳重,幸得三爷教诲,他才及时醒悟,同我保证将来绝不会再犯第二次错。时谦已诚心悔过,也请三爷看在他知错就改的份上,原谅他一次?” 不管怎么说,身为堂兄,关系到堂弟的终身大事,楚行都想尽自己所能帮堂弟一把。 陆嵘闻言,心中升起一丝困惑。 楚行、楚随都不知道上辈子女儿与楚随的恩怨,连孟全都觉得他打楚随巴掌不太妥当,怎么楚行不帮堂弟问清缘由讨回公道,反而彬彬有礼地感激他出手打楚随,更替楚随求起情来? 陆嵘实在想不通,忍不住试探道:“当日动手打人,是我考虑不周,怎么,时谦没有生气?” 楚行嗤笑,一副严兄的姿态,“他失礼在先,哪有脸生气?若非他诚心悔改,我也饶不了他。” 陆嵘:…… 猜不透楚家这哥俩的想法,陆嵘客气敷衍道:“世谨言重了,这里面有点误会,我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反正过去都过去了,你放心,我不会对外人提及的。”思来想去,觉得楚行哥俩是想堵住他嘴,担心他坏了楚随的名声。 楚行猜到陆嵘想左了,却也不好再多说,揭过此话,继续聊国家大事。 聊着聊着,来到了护城河最热闹的地段。 人潮攒动,蹴鞠赛快开始了,刘驿丞站在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