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男人那对父母连忙把男人和他的妻子压来赔礼道歉。 任映南还没成婚,就先体会了一把仗势欺人的快感,别提多痛快了。 可等迎亲的队伍自京城而来,她又没了这番狐假虎威的气势——身份地位的差距摆在那里,两人又无情分只有交易,她自然要把握好分寸,免得惹人厌烦。 成婚当天,她拜祭了母亲的牌位,推掉了父亲继母的辞家宴,然后就去换衣打扮,等着林修过来迎娶自己。 任映南在幼时见过林修,但时隔太远,她已经不记得对方的模样了,只记得,对方似乎是个温柔的人。 恐怕记忆也会有出错的时候吧。 任映南看着眼前身着婚服,面容冷漠的男子,不由得这样想到。 林修提醒了她一下,她这才举扇遮面,与林修一同去给父亲继母拜别。 去的路上,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经没搭对,突然就说了一句:“我能不去吗?” 林修反问她:“不想去?” 林修的声音和他这个人一样,听起来都是冷冷的,但并不让人讨厌。 任映南这才回过神来,笑着道:“刚刚胡乱说的,不用在意。” 谁知林修并未就此揭过话题,而是重复问了一句:“是不想去吗?” 任映南一介商人,自然是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但是面对林修这个问题,不知为何,她说不出假话,她没办法撒谎,说自己想去见他们,于是她说:“嗯,不想去。” 按理来说她是该去的,可她不想去,一点也不想。 “那就走吧。”林修也干脆,拉着她的一只手直接换了方向,朝外走去。 “诶?”任映南睁大了眼睛,有这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不是被林修拉出了任家,而是被林修拉着,从过往的泥沼之中挣脱了出来。 当然也就只有一瞬间,此时的林修与她而言不过是合作的对象,她可以给予合作者信任,却不会寄托过多不必要的期盼。 而且... ...任映南侧头,看向随她一同的丫鬟云溪。 云溪点点头,表示她吩咐下去的事情,都办妥了。 ——任家毕竟是她的烂摊子,总要她亲自来收拾,家族往往讲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以往忍着不动手是怕殃及到自己,如今离开了云州嫁了人,她动起手来就不用有所顾忌了。 ... ... 任府自有宴席,可拜堂却得到京城去。 他们从云州到京城,走得水路。 任映南时常外出行商倒是习惯了,林修却有些晕船。 任映南便叫人送了些治晕船的药过去,待船只靠岸补给的时候,便有侯府的人下去买了不少东西上来给她,也不知算不算是回礼。 任映南看着那些哄孩子的东西,竟也觉得挺有趣的。 到了京城,早早就有另一支迎亲的仪仗在码头等着,任映南又一次上了花轿,被抬进了北宁侯府的大门,完成了这场婚礼。 当天晚上,林修便把掌家的对牌钥匙给了她,让她不用有所顾忌。 任映南掩去自己心底忽然升起的慌乱,说笑道:“你倒是用人不疑。” 收好对牌钥匙,林修就打开柜子,从里面拿了另一床被子出来,铺到了榻上。 任映南左右看了看,然后才道:“新婚之夜,你睡那?” 林修回头:“我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任映南好笑:“我都嫁给你了,哪怕日后合离,旁人也不会信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若真要保我清白,该去书房才是。” 谁知林修摇头否决:“不行,新婚之夜我若走了,别人会笑话你,也不方便你管家。” 任映南:“你那床被褥若被人发现,他们也会笑话我,也会私下里看不起我,阳奉阴违不听我的话。” 林修想了想,这才把被褥又收了起来,朝着任映南走去。 他们都在努力装镇定,可等床帐落下,两人还是不免显出了些许的生疏,任映南替林修解腰带的手是抖的,林修抱着任映南的力道也没把握好,把她腰给勒红了。 他们试探着摸索着,在还未熟悉了解的情况下,就和对方做了可能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事情。 成婚后没多久,北宁侯递折子为林修请封了世子的头衔,任映南这才知道,与侯爷伉俪情深的侯夫人无法生育,林修本就是被侯爷侯夫人当成了亲生儿子养在膝下的。 而她,也因此一跃成为了世子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光小天使的手榴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