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就他、体谅他,为他洗手作羹汤,学着做饭、烘焙、收拾房间,从少时就随性惯了的灵魂学着约束自己,甚至不惜为救他在意的人而受伤……他才发现他要的并不是她的改变,从来都不是。 他只是爱她,从头到尾,爱的都是那个桀骜、自我,又善良可爱的莫澜。 他不需要她为他改变什么,她只要做她自己就好。 她手抚着他的头发,慢条斯理地说:“我没觉得改变了什么啊,不就是跟以前一样?” 他抱住她不说话了,有种恬淡的氛围弥散开来,一切似乎都尽在不言中。 相拥一阵,莫澜推开他:“都有黑眼圈了,昨晚值班又没睡好吧?被叫起来做手术了?” “嗯。” “起来几次?” 程东伸出三个手指。 “好可怜,那不就相当于没睡?”她心疼地在他眼睛上亲了亲,“那你靠一会儿,我把吃的弄好了再叫你。” 他还是不放心:“你真的搞得定?” “哎呀,你就等着吃吧!好歹我也是拜过师的人了,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长安啊!” 他叹口气。 莫澜按住他的肩膀压他在沙发上躺下,跨坐到他身上,俯低身子轻声道:“你要么睡一觉等我给你做好吃的,要么就剥光我吃现成的,然后我们再出去吃饭,自己选。” 程东揉捻着她的耳垂,顺着她颈部的曲线往下,扯开她柔软宽松的一字领针织衫,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衣肩带:“我明明感觉有点累,可为什么还是倾向于第二种选择呢?” 莫澜把食指放在他唇上轻轻抚娑:“食色,性也。” 他乘势张嘴含住她的指尖,轻轻地咬和吮,灵活的舌也凑上来打转舔舐。温柔又暧昧的力道充满了情欲,她也心猿意马,趴在他身上亲他的额头、脸颊和冒出浅浅青髭的下巴,在他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吮出红印。他终于放开她的手指要来寻她的唇瓣,她却解了他衬衫的纽扣,亲吻一路蜿蜒向下,似乎有大战三百回合的意思。 他挺起身动了动,伸手想来拉她,她却自己起来了,微张着嘴唇道:“好了吧,纽扣松开了,可以放松睡一觉了。” 他拿她没办法,眼看着她从他身上翻身下去,抱了薄毯给他盖上,才施施然走进厨房。 他确实是累了,脑子里装着昨晚收治的病人,闭上眼仿佛还看到今早刚写完的密密麻麻的手术记录,不能放空就更没有心力跟莫澜商量他们俩的事,乱哄哄的,越想越疲倦,眼皮也越来越重。 他终于还是睡了过去,莫澜这里的沙发很软很宽,薄毯上有她的气味,他很快放松下来,恍惚间听到厨房里忙乱的动静,竟也感到安心。 莫澜叫醒他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被她拉到桌边,烤的培根卷和肋排摆在盘子里,点缀了圣女果和西兰花,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她问他:“你笑什么?” 他笑了吗?程东摸摸自己的脸,清了清嗓子:“嗯,也没什么,就是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错觉。” 莫澜就当他夸她了,乐呵呵地给他舀了饭:“尝尝味道吧?” 这种东西,有人手把手地教过,总归不会太难吃,而且对莫澜来说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很给面子地把盘子里的菜都吃光,汤也喝了一大碗。 莫澜自己没吃多少,伏在桌边倾身看他笑:“你知道吗?赢一个大case我都没这么有成就感。” 虽然她还是不爱做饭,但有人分享和欣赏自己的厨艺原来也是挺不错的体验呀! 饭后她随便收拾了一下就跑进房间,看到程东给乙女心浇水,也弯腰去看:“怎么样,长得不错吧?” “嗯,不错,你平时不要浇水,到时间我会帮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