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们医生都知道肝癌的预后有多不好,何况还要找到合适的□□。” 在系统里排队等是肯定等不到的,除非有近亲属的脏器与之相匹配。 “我爸这几天住进医院了,下周一我去做个检查。” “干嘛啊,配型?” “嗯,如果合适的话……我想捐一部分肝脏给他。” “啊,那我陪你去,下周一我好像没什么事。” 程东看着她:“你不反对吗?” 虽然已经决定了要这么做,但告诉她的时候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怕她激烈反对,那他可能还要搬出很多专业知识来向她解释。没想到她却表现得这么平静。 莫澜偏着头笑:“为什么要反对呢?百善孝为先,你这么孝顺,自己又是医生,放着能救命的机会不去试试怎么会甘心?医生做手术的时候也会权衡的吧,总不能影响捐赠者的正常生活嘛,对不对?” “嗯。” “那不就行了,只要不影响身体机能,也不能影响我们的性福,我就让你去试试。”她才不怕,反正也不可能配得上。 程东的手掌在她圆而翘的臀上轻轻一拍,在她耳边说:“那你记着现在的感觉,我保证今后也不会比现在差。” 他又把她压到身下好一通吻,拉高她的双臂吻她的胳膊和腋窝,痒得她咯咯笑。等她笑得浑身又酥又软,才把她抱上写字台,电脑、纸笔、案卷资料统统推到一边,方便他长驱直入地占领他。 她抱着他,跌跌宕宕中,一切都那么好。他还望着她笑。桌上马克杯里没喝完的牛奶也随着他们的节奏摇摇晃晃的。她把手指伸进去,蘸了一点喂他,任由他吮着她的指尖不放。 其实她心里也纷纷扰扰,说一点都不紧张是假的。她知道他们俩又将面临一轮新的考验,不过有些事说开了,也未必是坏事,伤心一阵子,总比心里有个结疙疙瘩瘩一辈子要好。 他会挺过去,只要他挺过去,一定会有其他的好消息来抚慰他。 人生嘛,无非就是由这样一个个的坏消息和好消息组成。 … 莫澜坐在律所最小的会议室里,一页页翻看唐小优带回来的调查报告。 小优坐在她对面,边等她看完,一双手还边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 莫澜从纸堆里抬眼看她:“所以说这个胰岛素针头是一次性的,而这个患者用了三十次?” 针头不折断才怪吧? 小优点点头:“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要诉产品侵权。生产厂商请第三方针对针头做的最新实验报告里已经表明,这种针头只要使用过一次就会产生倒刺,只不过我们肉眼看不到罢了。他就为了省钱,用了三十次,针头在显微镜下已经成狼牙棒了吧!” 莫澜笑:“嗯,厂商下了很大功夫嘛!有了这份新的实验报告,还怕官司打不赢吗?” 当然她知道,即使官司能赢,在保护程越峰公司的战役里也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她让小优把现有的资料整理好,准备应付接下来的庭审。她赶往程越峰住院的医院,程东今天也在,肝脏的配型应该已经有了结果。 程越峰果然比她考虑得更周到,也更直接,用这样一种方式来揭开一桩瞒了三十年的错误。 有理有据,比空口无凭令人信服,任谁也不会觉得这是信口胡诌的。 家丑还是需要遮掩,所以程越峰特意选了私立医院,而不是自己曾经工作了近十年的地方,避免熟人间的尴尬和无谓张扬。 诺大的病区,走廊比公立医院的要安静许多。程东坐在长椅上,仰头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隔着一段距离看不出脸上有任何情绪。 他不知在这里坐了多久,或许想了很多,或许什么都没想,毕竟不管怎么样,事实都无法改变。 莫澜走到他身旁坐下,没有开口,只是握了握他的手。他转头看她,问了一个他自己都觉得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