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插进她浓密的发中,扣住她的脑袋,闭上眼,属于他的唇在离那红唇一线之隔的距离停了下来,转而饱含深情地印在了她的额头上。 时间像是停顿在了这一瞬,濡湿的唇印孤零零在额头上留下微凉触感,唐皎眼眸微睁。 待他的唇离去,手指在她的发中滑落,“小表妹,困了就好好睡觉。” 唐皎如同一个瓷娃娃般,任他摸脑袋也没有反应,他笑出声来,“你若是能在清醒的时候也这般迷糊该多好。” 她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他只好暂时不动,叫来翠妮照顾唐皎。 翠妮费了好大劲也没能让她松开手,张若靖制止了翠妮,自己在唐皎耳边说道:“怎么?小表妹,你想和我共度良宵吗?” 她好似听懂了,受惊之下松开了手,他揉揉她那一头黑发,嘱咐翠妮好好照料起身离去了。 再不离去,他这身被她挑起的沸腾血液该如何平息。 唐皎恍惚着被翠妮打理好塞进被子中,黑漆漆的房间,她慢慢睁开眼,指腹轻揉那被他碰触过的地方,抵不过睡意上涌,合上了眼,一夜好眠。 第二日一早,她脑袋疼的像是要炸裂开来,不止如此,胃里难受的翻江倒海,每每呼吸一次都觉得自己的肺部遭到了一次碾压。 她呻吟出声,慢吞吞地掀开被子,找到翠妮为她泡好的蜂蜜水,一口饮尽,平复了胃部的辛辣。 屋内的钟表叮咚一声,她顺着声音望去,竟已经上午九点了! 糟了,上学迟到了!来不及反应为什么翠妮没有叫她起床,她快速洗漱穿衣,蹬蹬蹬跑了下楼。 楼下唐冬雪和唐夏茹正凑在一起聊天,听见声音回头,见唐皎风风火火跑了下来,唐冬雪赶忙出声:“皎儿,你别着急,慢点跑,在摔着了。” 唐皎一边系校服上的扣子,一边开口:“我不吃早饭了,第一节课都开始上了。” “哎呦,你这孩子。”唐冬雪起身拦住唐皎,将她拉在餐桌前。 唐皎只得顺着力道被按在了座位上,看着满桌子的清粥小菜,她急道:“姆妈,没有时间了,你快让我去学校,不然的话,让翠妮给我带些东西,我在车上吃。” 唐冬雪一根手指点在她额头上,“果然是喝酒喝傻了,昨日就不该早睡,任由你喝醉,伤身不说,连平日的聪慧都不见踪影了。” “啊?什么意思?”她咽下唐冬雪强喂的一口白米粥,摆摆手,示意她自己喝。 “意思是你姆妈今日给你请假了,你不用去上学。”在沙发上坐着的唐夏茹走了过来,一双柔情似水的眼在她身上看来看去。 请假了?唐皎松了口气,摸摸并不存在的汗水,还以为她今日要迟到了。 心里一松懈,疲惫的海水顷刻间将她淹没,浑身无力地萎靡在椅子里,下次真不能再喝酒了。 唐冬雪爱怜地给她布菜,“很少看见你这般活泼的模样,你真是长大了。” 唐皎本在慢条斯理的加快进食动作,听闻此话,吞咽速度变慢,连菜都夹得少了,只顾埋头吃碗里那些。 这幅年轻的身子,向她展现了自己强大的影响力,往日里她用冷静压制着它,可昨日喝酒又痛哭一场,将前世带来的种种苦楚都抛弃在身后,心中无压力,它一举夺权,将她苍老的心都照耀着散发了光彩。 像个真正这个年纪的女孩一般,会哭会笑会撒娇。 她终于可以摆脱阴影,去找寻属于自己的光明。 一顿饭就在唐冬雪和唐夏茹不断为她夹菜中吃撑了,她懒洋洋毫无形象可言地躺在沙发上。 唐夏茹拿过茶几上的报纸扔在她身上,“快起来,怎么跟张若靖学起这一出了,人家奥利维亚女士还赞叹你有名媛淑女风范,让她看见你这幅样子,得大失所望。” 张若靖这三个字宛如魔咒,她后知后觉脸上爬上红晕,哪里还会再做出和他相似的动作,恨不得和他划清界限,挺直背脊端坐在沙发上。 昨日虽然喝得微醺,好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