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猛地一个战栗,红晕逐渐由脸扩散向脖子,整个人都变软了些。郁南敏感得要命,尤其是耳后这个部位,宫丞和他做的时候发现只要亲这里,郁南就会忍不住蜷缩。 果然,郁南颤声道:“好痒……你不要亲那里,唔。” 他笑着躲。 宫丞神色温柔,轻声道:“宝宝,和我走。” 郁南为难,又想和他去又想好好留下来完成:“可是我画都没有画完,还有几天就要提交了。” 宫丞道:“所以我来接你了,我们回去画。” 郁南小声说了句什么。 宫丞听清楚了,他说的是:“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想画画了。” 郁南拆了布景,将那套借来的水晶餐具仔细包好,给覃乐风留了纸条说请他帮忙还给学姐云云。 小周将画了一半的画小心翼翼放进后备箱。 午后无人,校道上,车子平稳地前行着,阳光从树荫中熙熙攘攘地照下来,令人因为这天气心情愉悦。 郁南低头发信息,宫丞看了眼:“说什么?” 郁南关掉手机:“我提醒乐乐我已经和你走了,让他今晚不用给我带饭。” 后座宽敞,宫丞照惯例是要抱着他的。 郁南也习惯了这样和他在一起,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身上,两人面对着面。 “我好忙啊。 ”郁南真情实感地说,“我最近比你还忙,你会生气吗?” 宫丞揽着他腰:“会。” 郁南懊恼。 他最近不仅忙着参赛,还要忙着准备舅舅的生日礼物,又要在月底开始于覃乐风重新去培训班兼职。以前没有谈过恋爱,*屏蔽的关键字*时间应该如何取得平衡,这次画画冷落了宫丞,他都觉得过意不去。 宫丞低沉嗓音里带着笑意:“所以你要怎么哄我?” 郁南一时想不到。 宫丞的手沿着t恤边深入,手掌轻轻摩挲他的背脊。 他想要郁南。 在这里。 郁南咬唇,按住他的手,神情透出不安。 这里可不止他们两个人。 挡板的另一边就是司机与小周。 “只可以亲。”郁南很有原则地说。 宫丞不以为意:“他们看不见。” 手在游走,掌心似乎捏了一团火,正顺着某条曲线丰盈处移动。 郁南呼吸急促,他根本经不得撩拨。 男人含着他的唇瓣舔吻,郁南脑子里噼里啪啦炸起了烟花,指尖扣着宫丞的胳膊,用力得发白了。他们的唇分离开,郁南仰起了脖子,宫丞忍不住去触碰那优美的弧度。 同性之间的恋情本来就是如此。 激烈、直白、一触即燃,本来就是一场充满人性本能的较量。 郁南软成一团水,宫丞技艺却十分高超,他再多的努力也轻易被遏制,唯有顺着手指沉沦。 理智尚存,郁南几乎想要哭了,羞耻感与快感在交织,他被折磨着小声求饶:“我不想,我不想在这里。” 宫丞亲亲他。 并不打算停手,他的滋味太好,令宫丞食髓知味。 郁南顿了一瞬,喊道:“宫丞。” 这一声喊得忍耐又委屈。 似乎到了这种时候,在半强迫性地逼他做不愿意的时候,他仍是对男人抱有足够的期望的。他喜欢他、信任他,更多的是依赖他,甚至舍不得真的和他生气。 这个少年在忍让与他的世界颠倒的东西。 宫丞瞬间停了动作。 他将手放在郁南的背上轻轻拍着,一下一下替他平复急促的呼吸与不安恐慌,轻声安慰。 “好了,好了。” “我们不做了。”宫丞说,“别怕。” 郁南趴在他肩膀上,脸上红潮未退:“嗯。” 宫丞拨开他汗湿的头发,好笑地问:“胆子这么小?” 郁南就把脸藏起来不说话了。 第二十八章 不想做的事 下车时郁南磨蹭了一阵子, 直到小周与司机将画与颜料从车里搬出来,脸上并没有出现听到了什么的异样,郁南才好意思从车里出来。 不怪他脸皮薄,虽然不是女孩, 但是车里的后座play什么的还是太超过了点。 小周在车上当然是眼观鼻鼻观心, 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即使知道了,也不会表现出一二。 他只是对宫先生的态度有些意外, 因为宫先生比想象中更对郁南上心一些。此时看宫先生站在车外等郁南下车,这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