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 “瞧您,我可是社会主义事业接班人,违法的事儿咱能干吗?我这边有点别的事。”陈清木神神秘秘,遮遮掩掩,陈母倒没多少心思探究她小孩子的事,爽口应下了。 这个时候,许远非常虚弱地醒过来,许父在,许遥也在。 整个检查情况,很乐观,恢复只是需要时日而已。许远跟许父低声交流几句,许父冷哼一声: “想整倒我许家,没那么容易,你养你的病,事情我自会看着办。” 但又有个转折,“许远,到此为止,犯不着跟女流之辈计较把自己搭上去。再有,我不准你再打陈家的主意,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但陈家,我们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胡来。” “切,军区里……”许遥刚要插话,被许父狠狠一眼瞪回去了,她翻个白眼,撩了撩头发继续翘二郎腿。 空气麻木了一会儿。许父看着一双儿女,心情复杂,许遥是个半吊子,作风奔放,他做生意疏于管教,那个女人更不会管她。他曾经出差在外,当时,家里尚未住上别墅,没有佣人。许母夹着烟穿着暴露在酒吧天真又□□的和男人调情,只兄妹俩在家,没人做饭,狗一样到处乱跑乱叫,家里垃圾成山…… 尽是些不愉快的记忆,许父自觉亏欠,瞪一眼也就算过去。等他暂时离开回公司,许遥立刻凑过来,啧啧两声: “你真白痴,居然会被简嘉那个贱人给害了,幸亏爸有手段,司机咬死了你们只是起争执。爸这回可是下了血本托人找关系……”话没说完,许远示意她把手机拿来。 许遥眼珠子一转,哼哼的:“你又打给周涤非是不是?我告诉你,我替你盯着她呢。她啊,切,听说要起诉沈秋秋的爹了,我还听说,快过追诉期了,你说,你女神第一次跟男人睡到底是十几岁呢?” 她活泼地看着许远,他一双眼睛像毒蛇一样闪着冷冷的光,居然没反应。 当年,许遥从数理化的补习班偷偷跑掉,在大街上乱晃,看到金钱交易的一幕:少女推脱不要,但和和气气的男人还是塞给她。许遥歪着脑袋,在想,老师欠她钱了? 男人握了下少女的手。 多年后,回想起这个细节,许遥猜出其中含义。她明白了,周涤非是个小女表子,很小很小的女表子,鲜嫩鲜嫩的,埋首在老男人那里努力吞咽。然后,一群傻逼男生在明亮的教室外面觉得神秘的女生是他们每个人的初恋,洁白又晶莹。 但许远替小女表子复仇,沈秋秋据说,精神失常。许遥替她发愁如果怀孕了到底是谁的种呢? 这不是报应不爽,是许远的尽人 事。 许遥没任何感觉,忽然讽刺地看着许远:“周涤非一次都没来过,她一次都没来看过你,她啊,跟一个les混在一起,我的私家侦探告诉我的,她口味真重。” 事实如此,周涤非发现许远联系不上时,她只是不再联系,仅此而已。她不会去思考别的东西,机械地从公寓搬出来,走的前一晚,在陈清焰的家门口前从凌晨一点蹲到四点,一直在流眼泪。 李木子先把她带回自己的住处,为起诉做最后的准备。到了夜里,周涤非失眠越来越严重,药物也无效,在住进的第三天,她去文具店买了纸和笔。 其实,她已经很多年不愿意再写任何文字。 周涤非几乎忘记了自己曾是a组的一等奖,那么热爱文字,中间荒瘠很久很久,她都写不出一个字来。她过早枯萎。 写东西,本来是件很自我很愉悦的事情,但周涤非在和陈清焰结束两年通信后,再没动过笔。她觉得那样非常具有欺骗性,文字和现实,隔着一道深海,人会溺死在里面。 街上霓虹灯闪烁,简嘉从法语班出来后,下意识裹了裹衣领。被周琼说中,法语班的老师临时请假抓不到人,培训机构不报希望地打给简嘉,没想到,她真的可以到这边来顶几节课,双方一拍即合。 走在路上,有人撞了下她的肩膀,没有道歉。简嘉抬头看了眼对方,又辨认一番,她皱眉喊道: “沈秋秋?” 沈秋秋一个人出现在大街上,她穿着裙子,但光小腿,脚上是尖头小皮鞋,冷漠呆滞地朝前走去。 没有搭理简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