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睿缩了缩脖子:“就当我没说。” 其他二人低下头,忍俊不禁。 正房,刘仲修看着下首脸色苍白,瑟瑟发抖的二姐,淡淡道:“你可知错?” 二姐噗通跪下地上,低泣道:“爹爹,女儿知错了,求您饶过女儿一次。” “错在何处?” “女儿不该起了妄念,因此牵连身边服侍之人。” 刘仲修冷冷告诫道:“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此事已然发生,但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倘若你还贼心不死,不等你做出有辱家风之事,我便直接送你一根白绫,让你清清白白去下面跟祖宗告罪。” 二姐打着哆嗦,颤颤道:“女儿再也不敢了。” “可知日后该如何做?” “日后女儿事事听从爹爹及母亲的教诲,再不敢有半点忤逆之心。” 刘仲修眼神瞥向太太,太太心知老爷这番敲打是为了给二丫头搭台唱戏,不得不开口:“二丫头,悔改之心不是嘴上说说,而是要看你日后的表现,母亲盼你嫁入高门,但那也是人家亲自上门求亲,而不是你这般龌龊行事,须知你不仅是苏州知府的千金,更是京城镇国将军刘志成的孙女,休要辱没你祖父的威名。”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任谁也说不出太太的不是,遂二丫头惨白着脸,喃喃道:“母亲,女儿再不敢了。” 太太面色微缓:“如今秋寒露重,女儿家的膝盖最是金贵,赶紧起来吧!” 刘仲修眼开眉展,淡笑道:“你母亲所言甚是,日后行事注意分寸,在不可恣意妄为,否则便是你母亲替你求情,我定也不会轻饶。” 菱香不用人交代,眼明手快扶着二姑娘起身,谁知二姐吓得膝盖发软,刚起身便似又要摔倒,菱香忙用尽力气拖着她,体贴道:“二姑娘,当心。” 待二姐站直身体,神色感激的对她颔首。 刘仲修又道:“我与你母亲寻了不少官宦人家的公子,不知你有何想法?” 二姐身子一僵,该来了还是来了,如今落得这番田地,她能有何想法,自然是逆来顺受,是好是坏全凭太太的心意,遂低头道:“女儿自然听从母亲的安排,”顿了顿,又道:“女儿自小在母亲身边长大,您又一直将女儿当作亲生女看待,如此,定会为女儿寻得良人,保女儿一世无忧。” 太太嘴角的笑容一僵,二丫头竟当着老爷的面反将一军,尤其此刻老爷意味深长看着她,她唯有扯着笑脸,附和道:“这是自然,我的儿。” 这个死丫头,当真可恨至极! “太太如此尽心替二丫头谋划,为夫很是高兴,”刘仲修畅然一笑,又对二丫头道:“你放心,爹爹会亲自为你择选夫婿,定会让你称心如意。” 此话一出,二姐提着的心稳稳落下,眼里更是带着许久不见的喜意,对着二人福了福身:“往日都是女儿少不更事,日后定谨言慎行,为妹妹们作个好榜样。” 刘仲修脸色越发柔和,转头看向太太:“夫人可还有何要交代?” 太太青白着脸,干笑道:“该叮嘱的话老爷都说了。” 见此,刘仲修挥手道:“如此,二丫头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菱香亲自送二姑娘出门,院门口,二姐神色一松,对她莞尔一笑,带着丫鬟踏着月色回去。 此时正房只剩他们二人,太太脸色极为难看,冷哼一声:“老爷当真舔犊情深,深怕妾身虐待你的孩儿?” “又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胡说?”太太声音尖锐,讽刺道:“老爷若无心中这般打算,为何在二丫头面前三番两次的敲打妾身,莫不是揣测妾身为了打发她,给她寻个不成器的夫婿不成?” 即便刘仲修心里这般猜想,脸上却不能露出丝毫破绽,遂冷着脸道:“我看不仅二丫头要学女戒,你也该好好研读女戒的内容。” “老爷可是觉得妾身妇德有亏?” 刘仲修冷哼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