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忧心的事。” “但愿吧!” 到得书房,刘湘婉理了理衣领,低声问竹菊:“里面情形如何?” 竹菊对其福了福身,眼眶发红,低声道:“梅兰姐姐走后,老爷又发了好大的火,若不是刘铁拦着,老爷还要杖打姑娘呢?” 闻言,梅兰身子晃了晃,竹菊走过去扶住她,看到她身上的脏渍,忍不住心疼道:“姐姐怎如此狼狈?” 梅兰苍白着脸对其笑笑:“不过是走的急些,摔了几跤。” 只见竹菊握着她的胳膊,眼泪顺着眼角落下:“苦了姐姐……” “为姑娘着想,本就是我们做婢女的本分。”如今摔了几跤,日后太太问责怪罪时,自有六姑娘在旁为其证明,到时多少也能少受些罪责。 梅兰二人紧握双手,望着书房的方向暗暗祈祷。 刘湘婉则被当场镇住,咽了咽喉咙,爹爹如此恼怒,便是她如何口舌生花,巧言令色也不一定能保证她与三姐全身而退,说不得恼怒的爹爹大臂一挥,直接胖揍她们姐妹一顿,想想那情景,身子不由瑟了瑟。 可事已至此,只能进不能退,遂上前走了几步,门口小厮对其揖礼,她轻声道:“你去通报一声,说我有事求见。” 这时,只听屋里爹爹猛地爆发一声大喝:“哭……你就知道哭?刚才的硬气劲呢?” 三姐压抑的哭声透出门缝传来,只听她零星片语道:“爹爹……您就这般看不上女儿吗?” 刘湘婉扶额低叹,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都这般观景了,三姐怎还与爹爹争锋相对,就不会说些软和点的话哄哄他,低叹一声方抬头,含笑的看着看门的小厮:“去帮我传唤吧?” 小厮打了个冷颤,缩着脖子搪塞道:“姑娘,不是奴才不给您禀告,实则您也听见了,老爷如此重怒,这时候进去禀告,奴才……” 刘湘婉不是咄咄逼人之人,遂后退几步,对着书房方向大声道:“爹爹,女儿过来与您请安了。” 此时的刘仲修正劈头盖脸训斥三姐,听见六丫头的声音,怒声对旁边立着的刘铁道:“书房乃重地,你就这么着人看管的吗?” 什么人都敢贸然闯进来! 刘铁躬着身子,低声道:“是奴才看管不力,求老爷责罚。”抬头望了望外面,小声思忖道:“老爷,那六姑娘来了,您是见还是不见?” 刘仲修瞥了三丫头一眼,冷哼道:“如今翊哥没来救场,倒是来了个六丫头。” 三姐只是低着头抽泣。 “不过既然来了,自然是要见的。”刘仲修冷哼道。 刘铁出去后,跟在其身后的便是刘湘婉。 进屋后,刘湘婉仿佛没看见屋里的情形,笑意盈盈的给她爹请安,刘仲修瞥了她一眼,冷哼道:“你此次前来可是为了替你三姐求情?” 刘湘婉紧皱眉头,颓丧着肩道:“爹爹,您与三姐的争执声都飘到我院子里,您说我能不来吗?一边是生父,一边是姐妹,都是我的血亲,您说我能看着你们吵架而置之不理吗?”顿了顿,故意唉声叹气道:“真是阎王打架,我这小鬼也跟着遭殃。” 闻言,刘仲修脸色渐渐回转,嘴角微微上翘道:“你这丫头倒是越发油嘴滑舌。” “那也得爹爹喜欢听才是?”说完走到三姐面前,也不问她爹许不许径直扶起她,满脸笑容的揶揄道:“三姐快快起来,女儿家的膝盖最是珍贵,如今这冬日严寒,地面凉的很,跪的时间长了对膝盖不好。” 刘铁瞠目结舌的看着六姑娘,心底对她暗暗竖起大拇指,这一静一动的言语间竟这般自然的打破老爷与三姑娘之间的僵局。 三姐微微抬头,眼眶早已红肿不堪。 刘湘婉看着心中微微发酸,曾几何时三姐这般柔弱,使劲力气扶起她,耳语道:“莫怕,有我在。” 三姐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 刘仲修看了眼三丫头,淡淡道:“既你六妹为你求情,便起来吧!” 待三姐能站稳,刘湘婉松开她的胳膊,眼神不自觉环顾书房的格局,半响后,感慨道:“人道:古来学问无遗力,少壮功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女儿如今看着爹爹书房这些孤本书籍,立时觉得受益匪浅。” 刘仲修淡淡道:“六丫头有这般觉悟,日后为父处理公文时,你便过来帮着为父端茶磨墨,整理文书吧!” 刘湘婉嘴角的笑容一僵,讪讪道:“爹爹,还是算了吧!书房重地哪里是我这等女子随意出入的地方。”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