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神色冷淡道:“自然与她有事要说,难不成还得经你同意?” 赵妈妈忙躬着身子低声道:“老奴不敢。” “既知不敢还不快些通传,还让我候她多久。” “是这样的,二姑娘,我家姑娘如今正睡着,若老奴冒然进去通传,怕是扰了她清梦。” 二姐怒急,来此不过是为了却准一件事,谁料竟被眼前这两个贱婢一再的阻拦,尤其话里暗含阻拦之意,遂怒声道:“既然这般,那我便在此处等着,看看我这六妹不顾亲姐在外等候,能酣睡到何时?” 赵妈妈低声道:“二姑娘此言差矣,我家姑娘如今还不知晓您过来呢?” 二姐脸色一僵,怒急而道:“你们这两个恶奴,难不成敢奴大欺主?” 赵妈妈再次福了福身:“奴才们怎敢,不过奴才职责所在,不敢越了本分。” “好……好……如今连个奴才都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真当我好脾气不成。”说完冲着内室嚷嚷一声:“六妹,你赶紧出来,二姐有事同你说?” 爹爹有句话说的没错,她出嫁后将无兄弟姐妹们可依,如今要么放下前尘往事与他们和睦相处,结一些善缘,要么一意孤行,日后的路是苦是甜皆看她自己。 本打算按着爹爹的想法,出嫁前与姐妹们和睦相处,如今却一再被三妹六妹扫了颜面,她已然放下身段,她们却依旧对她爱答不理,既然这般,她何不就从最好欺负的开始震慑,毕竟柿子专挑软的捏,让有心之人瞧瞧,怠慢她的后果! “姑娘,您听二姑娘在厅里吆喝呢?” 刘湘婉轻笑出声,嗔怒道:“你以为二姐是沿街行走的小贩不成?” “二姑娘这是在逼您出去,我们可如何是好?” 刘湘婉淡淡道:“放心,她也只敢嚷嚷两声。”这般行事毫无章程之举动,被人瞧见或引来旁观者,二姐只会颜面扫地,遂她也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 赵妈妈脸色一冷,冷声道:“二姑娘,您这是做什么?” “既然你怕吵醒六妹,唯有我的身份敢在此处大声吆喝,不是正合我们彼此的心意。” “二姑娘,这是我家姑娘的院子,您在此喧宾夺主未免有些无理。” “赵妈妈到底是上了年岁,连记性都坏了,难不成忘了尊卑之分,让我一个主子同你一个奴才掰扯道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赵妈妈气的脸色涨红,身子直哆嗦,招银在旁小声道:“二姑娘,您与我家姑娘同是庶女出身,又何必咄咄逼人,难道不知庶女难为吗?” 庶女! 这贱婢竟敢提及她庶出的身份! 真是找打! 二姐大步向她走去,抬手便要挥,招银不敢躲只能战战迎立,只见这时招娣掀帘,刘湘婉笑意盈盈走出来,轻笑道:“二姐好大的威风,竟敢越过我责打我的婢女,也不知她哪里得罪你了?” 二姐猛地收回手,冷笑道:“六妹总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故意视而不见呢?” 赵妈妈一把将招银扯到自己身边,低声安慰她。 招银吓得眼眶含泪,二姑娘这脾性也太不可捉摸了,她未说什么过分的话,却要伸手打她,还好姑娘来的及时。 刘湘婉故意叹气道:“二姐此言差矣,冬日冷冽,好不容易偷闲又怎能不犯困顿,”顿了顿继续道:“倒是忘了二姐即将成婚,每日都要忙的绣嫁衣,却是比我们这些闲人忙得很。”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