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可是惩罚之意?”小厮自小跟随少爷左右,自然也识字,只不过不精通其意而已。 翊哥颔了颔首,淡淡道:“昊天不平,我王不宁,不惩其心,覆怨其正。” 小厮瑟瑟道:“少爷,您是打算?”打算让大姑爷吃个教训,这话却是不敢说出口。 翊哥望了望窗外的夜色,淡淡道:“时候不早了,伺候我洗漱吧!” 小厮躬着身子,低声道:“是。” 翊哥嘴角始终带笑,没想到大姐夫竟是如此风流多情之人,宋家人算上宋天明,可真是人才辈出啊,不过二哥倒是让他另眼相看一番,没想到他心意这般决绝,面对大伯母的软硬兼施竟未撼动一丝心神。 刘家子孙确实对得起镇国将军府的赫赫威名,其心智尤为坚定不移,睿哥如是,他焉能不是。 翌日,刘湘婉带着招娣去太太处请安,沿路碰到三姐五姐及七妹,只见她们脸色阴郁,不由问道:“出了何事?”脸色怎这般难看。 三姐低叹道:“这两日京中咱们该走访的亲戚都探望完了,今日起便要跟着夫子授业,唉!” “你们也是?”眼神看向其他两位姐妹。 五姐七姐也很厌烦枯燥无味的之乎者也,可是……既然太太发话,她们焉能不应。 这个……刘湘婉同样无可奈何,毕竟她也要跟着一同去,遂道:“眼下咱们只能见机行事。” 话音一落,四姐妹对视一眼,唉声叹气。 到了二太太的院子,只见四姐早早过来,陪着太太在厅中说笑,只听二太太轻笑道:“四丫头这嘴还是这般讨喜。” “那也是母亲喜欢听,方觉得女儿所说之事有意思。” 待二太太看到玫儿,顿时眼睛一亮,含笑道:“最近你们姐妹四人倒是常常在一处。”这话听在四姐妹耳里并无异样,但听在四姐耳中却尤为刺耳,母亲这话莫不是说她总是踽踽独行。 这时,姐妹们到齐了,便一同对二太太福了福身,只听三姐淡笑道:“娘,女儿们可不是相约而来,而是每次都能很赶巧的碰上。” “这时候就不会说些讨喜的话吗?”太甜嗔怒。 “您是我亲娘,无论女儿说好的歹的,您还能同女儿计较?” “你这孩子……” 二太太眸光看向六丫头,只见其站在一旁恭敬内敛,嘴角淡笑道:“昨儿在安国公府,六丫头表现很好。” 刘湘婉福了福身,轻声道:“多谢母亲夸奖。” 其余姐妹自是知晓太太此话何意,更是亲眼看见送给安国公府老太君的那幅屏风乃六妹独自绣成,而三姐不过是在其绣成前比划两下,做做样子。 二太太眼角瞥向王妈妈,只见其从身后走出来,随后从桌上拿起盖着红绸的木案,走到刘湘婉身边,轻声道:“六姑娘,这是太太赏赐您的。” 刘湘婉忙福了福身,低声道:“母亲,恕女儿受之有愧,因此屏风您早已赏赐过女儿。” 二太太见她如此知趣,淡笑道:“安国公府老太君如此喜欢那幅屏风,着实出乎我的意料,这其中你功不可没,且昨儿老太君亲口夸赞你,母亲又怎能无所表示。”这时王妈妈掀开红绸,只见六个金元宝精光闪闪的放在木案上,除了三姐,其余三姐妹皆是满眼羡慕的神情。 对此,二太太嘴角上翘,淡淡道:“自打你们回京,为娘带你们去过外祖家及你们大姐的婆家,想必这两日你们收了不少见面礼,”眼角瞥见四丫头,只见其脸色僵硬,轻声道:“为娘想着你们得了不少好东西,便直接赏六丫头银子,你们且不用眼红,这是六丫头该得的奖赏,若你们平日上进些,有六丫头一半的女红手艺,为娘定也奖赏你们。” 刘湘婉心中微叹:太太这是醉梦之意不在酒,明着奖赏她,实则暗地里为她树敌,唉!太太依旧是那个口腹蜜剑的太太,昨儿历经大姐那般惊险之事,今日却能谈笑风生的满心算计,着实令人钦佩! 刘湘婉又福了福身,恭敬道:“女儿谢母亲赏。”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