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吧!” 睿哥嘴角一裂,露着大白牙,贼兮兮道:“六妹,府中众多姊妹,唯有你甚得我心坎,如今哥哥有难,你不能置之不理。” “二哥,真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心有余而立不足。”你堂堂嫡子嫡孙,我不过一不受宠的庶女,论身份你高我一等,论武力我甘拜下风,论口才你我不相上下,你拿大伯母没了法子,我又能有何奇思妙想。 睿哥上前一步,低声道:“六妹,此次若你肯施以援手,便当二哥欠你一份人情,日后金银珠宝,杀人越货,但凡你开口,二哥便是上刀山下火海,绝不说个不字。” 刘湘婉低头,遮住眼里的眸光,脑中不停思忖他的话,不得不说,他这份承诺确实让她心动,可……可天上不会白掉馅饼,此事倘若应下,代价未免有些大。 “怎么样?应与否?” 刘湘婉再抬头,轻声道:“此事着实有些棘手,我……便是我应二哥,结果也不一定如你所期盼。” 睿哥迫不及待道:“无妨,只要能在我戎武前哄好我娘就行。”他娘从初始的置之不理到如今的避而不见,怕是当真对他寒了心,若他一走了之,夜深人静时难免忧心家中老母,遂想在离开前,哄好他娘,也算了了心头大事。 刘湘婉眸光看向她的衣袖,微抬下巴,睿哥闻弦歌而知雅意,忙松开她的袖子,讪笑道:“六妹,若你早这般答应,二哥何至于此。” “二哥,此处日头太毒,不如我们去凉亭那细谈。” 睿哥忙不迭点头。 到了凉亭内,他二人方坐下,只听刘湘婉淡淡道:“事已至此,二哥可否告知妹妹,对二伯母使了哪些手段?” 睿哥脸色一红,咳了咳方开口:“先是连环计,之后是苦肉计,最后便是走为上计。” 刘湘婉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睿哥脸红脖子粗,粗声道:“我能有何法子,戎武这条路我定要走下去,遂只能先将祖父我爹拉到我的阵营,为我所用,便是我娘知晓真相,有他二位替我撑腰,尚有几分胜算,”顿了顿又道:“俗话说打铁需趁热,趁此机会,我在用上苦肉计,定能将我娘哄好,谁料……” “谁料大伯母对你心灰意冷,无奈之下你只能走为上计。” 这次睿哥连耳根子都红了,瓮声瓮气道:“其实我所求不多,此番我去战场建功立业,临行前,只要我娘肯露一面,我心中便在无遗憾,到时在战场上拼尽全力奋勇杀敌,便是不幸身死战场,我也能了无牵挂的离开。” 刘湘婉神色怔了怔,半响儿道:“二哥,戎武这条路不好路,充满了血腥与狰狞,你不怕吗?” 只见睿哥神色郑重,眼中皆是对祖父与他爹的钦佩之色,粗犷道:“身为镇国将军府的子孙,从出生那刻起便注定是刘家的铮铮儿郎,怎会为了怕死而停滞不前。” “二哥……”看着这样意气风发,置生死于度外的他,刘湘婉心底激起滂湃之情,喃喃道。 睿哥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淡笑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便是不能成为泰山,也要成为衡山。” 刘湘婉满脸钦佩之色顿时愕然:…… “六妹,二哥跟你说这么多,也只是期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睿哥垂下头,低声道:“我娘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我尚且稚儿时,我爹镇守边疆,我娘守着这么一座空落落的将军府,上要伺候公婆,下要抚养子女,其中艰辛,为人子嗣又怎会看不到?犹记那时我娘背着我们兄弟偷偷流泪,我心头便不止一次怨恨我爹,可随着年岁越大懂得越多,也越发明白我爹的艰难,他不是不想回家而是不能回家,手握重兵的将军除非奉旨回京,其他时候只能听候命令镇守边疆,保证朝堂安稳。” “二哥,你别……” 睿哥苦笑道:“当年我爹让我娘牵肠挂肚,日日忧心,如今我跟随我爹的步伐,走了同他一样的戎武之路,害我娘为我担惊受怕,为人子嗣,我当真不孝。” 刘湘婉低叹:“二哥,此事你容我想想。” 这才是真正的苦肉计! 计中计! 话到此处,六妹妹果然心软,睿哥见有戏,再抬头时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眉开眼笑道:“此事不急,在我离家前,能哄好我娘便可。”顿了顿,又道:“此事便拜托六妹了。”有人帮他出谋划策,他就能安心练武。 刘湘婉揉了揉额头,缓缓舒了一口气,她还真怕二哥此刻便让她想出主意,若是这般,她定是做不到…… 他二人谈的热火朝天,却不知不远处的假山旁,郭妈妈与大太太躲在背阴处,只见大太太满脸泪水,郭妈妈低声道:“太太,二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