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算,这秋后算账的手段着实让人心疼肝疼。 四姐心中恼怒,平日瞧着六妹好说话,如今与她打了一架方知,这兔子急了咬人是真疼,她二人虽拳打脚踢的撕扯在一起,看她们脸上的伤痕好似很严重,可她腰间腿间全被其狠狠掐到,可见六妹下手有多心狠手辣,再加上撕扯中六妹多打了她两耳光,可恨,可恶,她咽不下这口气! “爹,若您不信大可问女儿的婢女,她可是在旁亲眼看见以及亲耳听见,足可作证女儿确实没有撒谎。” 不能一直以退为进,应攻守兼备方是,遂刘湘婉抬起头,眼神清亮道:“爹爹,事已至此,且听女儿细细道来,女儿与四姐在凉亭处偶遇,随后四姐约女儿进去话家常,言谈不过三句,四姐便起身扇了女儿一巴掌,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女儿是个大活人,一再被四姐陷害,污蔑,如今陷害不成反在大庭广众之下怒打女儿耳光,倘若女儿一再忍让能唤回四姐的良知,女儿便忍了,可四姐变本加厉的欺辱女儿,若此次女儿再不争辩一二,四姐可是要将女儿害死方才甘心?” “孽障!你胆敢再说一次!”只见刘仲修气的身子发抖,双目喷火。 刘湘婉垂下头,轻声道:“爹爹,都说夫妻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今生我与四姐成为姐妹,焉何不是前世姐妹因缘未断,今生与她再续姐妹之情,可四姐却不这样想……”话到此处,她不住地的哽咽,眼泪更是一滴滴落在地上,很是让人动容。 刘仲修脸色微缓,轻声道:“六丫头……” 这时,四姐屈膝上前,扯着他爹的长袍,低泣道:“爹爹莫要轻信六妹一面之词,自您昨晚告诫女儿后,女儿焉敢再生事端,若不然二哥也不会……”声音一顿,哽咽道:“自巫蛊之事后,六妹对女儿一直心有怨念,恰逢今日二哥离家,女儿送他离开后伤感不已,便在凉亭处小坐儿片刻,未料六妹过来后,不住用言语挑衅,女儿气愤之下方才动手,爹,都是女儿不对,六妹记恨女儿方才口出不逊实乃人之常情,毕竟那事却是女儿不对,理应忍让才对!” 如今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间刘仲修被她二人吵的脑门跳跳地疼,冷冷瞥了她二人一眼,随后看向门外,淡淡道:“刘铁,带两位姑娘去旁边的耳房。” 一直守在门外的刘铁轻轻推开门,躬着身子与众人请安,方小声道:“两位小主子,请随奴才过来。” 刘湘婉与四姐颤巍巍的起身,对她们爹福了福身,慢慢走出门口。 刘仲修瞥了眼跪在下首的两名女婢,冷冷道:“说吧?” 玉兰身子瑟了瑟,垂下头不敢言语,但招娣不一样,双目有神,神色发亮,脆声道:“老爷,此事真乃四姑娘所为,诚如我们姑娘所说,四姑娘主动邀约,话言不过几句便反手抽了我们姑娘的耳光,”话到此处,只见其脸色十分愤恨,咬牙切齿道:“四姑娘就不是个好东西,平日便总欺负我们姑娘。” 闻言,刘仲修脸色骤变,铁青着脸,指着她怒声道:“放肆!”一个小小的婢女竟敢随意对主子评头论足,当真不要命了,便是四丫头诚如她所说起了歹心,也不是一个贱婢可以说三道四之人。 招娣脸色一白,瑟瑟道:“老爷,是奴婢妄言了,可……可真是四姑娘挑衅我家姑娘在先。”神色一顿,转头看向玉兰:“你快快将事情如实告知老爷。” 刘仲修眸光盯向玉兰,冷冷道:“事情可否如招娣所言,若你胆敢有所隐瞒,直接将你一家发卖出去。” 玉兰吓得诚惶诚恐,不住的摇头:“老爷,求您饶了奴婢及奴婢爹娘。” “不想被发卖就据实禀告,不然……”刘仲修神色阴翳。 玉兰猛地磕头,泪如雨下:“回老爷,是六姑娘挑衅我们姑娘在先。” 话音一落,招娣气的脸红脖子粗,双目喷火的看向她,恼怒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竟敢睁眼说瞎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