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姑娘呢?我的姑娘呢?”李姨娘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焦急道。 玉兰低泣道:“姨娘, 姑娘殁了,殁了……” 李姨娘抬手打了她一巴掌,怒声道:“你敢咒诅姑娘,我打你个小贱人!” “姨娘……”玉兰捂着脸颊,低泣道。 这时, 小桃跑进来,脸色慌张, 神色悲戚:“姨娘,您推开奴婢急匆匆的跑过来, 让奴婢很是担心……” 李姨娘铁青着脸,指着玉兰, 厉声道:“给我打她,她敢诅咒姑娘,给我打死她!” “姨娘……您别这样, 姑娘确实……确实殁了……”适才小桃进来前,在门外零星听到几句,跪下后哽咽道。 “你也敢胡说,信不信我打死你。”李姨娘从矮榻上爬起来, 身子虚弱的推开青兰搀扶的手。 “姨娘,姑娘虽殁了,您还有二少爷,您一定要好好的,若您再出什么事,二少爷回来岂不是更伤心。” 李姨娘整个人木了:“四姑娘殁了,我的女儿殁了……”半响后,悲嚎一声:“我的女儿,女儿啊……” 此情此景便是深知内情的玉兰二人也不禁纷纷抹眼泪,低泣道:“姨娘,请您节哀……” “不……不会……不会的……这才过了几日,姑娘怎就突然殁了……我要去找老爷……”李姨娘慌乱的拨开玉兰的手,泪眼婆娑道:“我要去找老爷,定是老爷将四姑娘藏起来……” 小桃屈膝上前,抱着姨娘的腰不住大哭:“姨娘,奴婢知您心痛至极,可事已至此,您只能保重自己,若不然姑娘在九泉之下,也不可能安心离开。” “姨娘,小桃姐姐说的是,若您一直这般伤心,姑娘怎能安心离开。” 闻言,李姨娘阴霾着脸,厉声道:“你们还敢胡说,我要去告诉老爷……定要他将你们杖毙……”言罢,踉跄的站起来往外走。 刘仲修从刘铁口中得到消息,肃着脸缓缓走进来,冷脸道:“事情已然这般,你便是再哭再闹也无济于事。” “老爷……老爷,她们都说四姑娘殁了,妾不信,几日前四姑娘还跟妾吵了一架,怎能人说殁就殁了。”李姨娘眼睛一喜,迫不及待走上前扯着他的胳膊:“老爷,她们定是撒谎,是不是您将姑娘藏起来了”。 此时的刘仲修恨急了四丫头,哪有心思宽慰她,冷冷道:“没错,四丫头死了!”顿了顿,厉声道:“死了倒是让我静心了!” 李姨娘神色呆愣,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不住的晃头:“老爷,您怎能这么说?四姑娘可是我们的女儿,便是她再不得您的喜爱,也是您的骨肉,您怎能对她如此无情。” “无情?你可知她都干了些什么混账事。” 只见李姨娘含笑的走上前:“老爷,您莫生气,四姑娘还小,咱们慢慢教便是,”似想起什么,扯着他的胳膊,喋喋道:“姑娘便是犯了再多的错,也是您的女儿,是这府中的主子,谁敢随意欺负她。” 刘仲修眯着眼,冷冷道:“我知你心知肚明,且不必自欺欺人,四丫头却是殁了,这是板上钉钉之事。” 李姨娘猛地推开老爷不住后退,指着他怒声道:“老爷,您疯了不成,怎能咒诅自己的女儿,便是她再惹您厌恶,也不能这般咒诅她。” 刘仲修眸光瞥向三个丫鬟,怒声道:“还愣着作甚!赶紧扶姨娘回院子!” 玉兰三人身子颤了颤,低头应道,走上前扶着姨娘的胳膊,轻声道:“姨娘,奴婢们扶您回去。” 未料,李姨娘尖声大叫,双手狠狠扑开她们,神色疯癫:“我不!都给我滚!”眼睛直直看向刘仲修,悲戚道:“老爷好狠的心肠,生生将我的仁哥赶走不说,还活活逼死我的姑娘,您是不是非逼得妾死了,您才甘愿!” 刘仲修大怒:“胡说八道什么!” 李姨娘咯咯发笑,笑的身子不住发颤,眼泪却顺着眼角落下:“自打妾服侍老爷那一日,便知晓妾不得您的欢心,但妾不在意,只要守在老爷身边,妾便满足了,”身子踉跄下,退至屋中的桌子处右手撑着桌面,含笑道:“许是老天垂怜,觉得妾可怜,赐予妾两个孩儿,仁哥憨厚本分,姑娘乖巧伶俐,即便妾不得您的欢喜,能守着两个孩儿过活,妾心下满足的很。” 刘仲修眸光扫过垂着头,瑟瑟发抖的三人,阴翳道:“给我滚出去!” 三人身子一颤,脸色发白的对其福了福身,飞快退出去。 “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爷,您对妾怎就这般无情,妾只想守着两个孩儿过活,好不容易盼得他们日渐长大,越来越好,因四姑娘不讨您的欢喜,你便罚仁哥外出求学,”李姨娘身子摇摇欲坠,缓缓抬起左手,对其挥动下,哽咽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妾便是再恼怒,气愤,寒心,姑娘也是妾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儿,为了让她心有悔改,妾只能狠下心肠与她断绝母女情分,只盼她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