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妈妈见姑娘被姑爷包裹在怀里,想必……姑娘累的不省人事,又见她额头沾了些许碎发,不免有些心疼她。 赵妈妈躬身点头,脚步轻移的退出去。 魏廷茂抱着刘湘婉坐在一旁,细细端详她的脸,抬起粗犷的大手从她的脸颊抚摸至她的下巴,只听她呢喃一声,将头埋进他胸口继续睡,见此,魏廷茂不由越发抱紧她,怀中的小人是他费尽心思娶来,自是要珍之重之,这世间唯有他可欺负她,至于旁人……胆敢碰她一根手指,定让其付出惨痛的代价。 不一会儿,便听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待几人进来,赵妈妈冷着脸,训斥道:“脚步放轻些,小心惹怒爷,有你们苦头吃!”她跟随姑娘陪嫁过来,整个院子除了姑娘与姑爷,便是她说话有分量,遂从明日起,她定要打理好这院子的大小事宜,不让姑娘费一丝心神。 待两个老妈妈在木桶里倒满温水,魏廷茂方淡声开口:“下去吧!” 两个老妈妈对其福了福身,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内室,赵妈妈着人重新换了被褥,待姑爷与姑娘沐浴后,便可安心入睡,只是姑爷折腾到这个时辰,也不知明日姑娘能否起来……为了不被三公主诟话,明日她还是早一刻钟唤姑娘起床吧!随后带人脚步轻移的退出去。 魏廷茂率先进去,见水温适宜方抱着她一同沉下身子,因知晓她腰酸,便伸手替她不住按摩,果不其然,刘湘婉眉眼舒展,喃喃道:“这是哪?” 魏廷茂淡笑道:“睡吧!一切有为夫在!” 刘湘婉困顿难挨,依言闭上眼,由着魏廷茂折腾,待他擦干二人身子的水渍,方抱着她回到床上躺下,又让其枕着他的胳膊继续睡觉,他则慢慢抚摸她的后背,感慨道:十年磨一剑,仍能利剑出鞘,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与他而言,自是水到渠成,不亦乐乎。 既然成了亲,知晓其中的滋味,日后自是每晚都要鼓弄媳妇…… 倘若熟睡中的刘湘婉知晓他的这个念想,定是一脚将他踢飞! 翌日一早,赵妈妈在外轻声道:“姑爷,姑娘,时辰不早了,该去请安了……” 只见魏廷茂猛地睁开眼睛,看了眼趴在他怀中,大腿斜跨在他身上的人,无奈的笑了,看着平日文文静静的人,没想到睡姿竟这般出乎人意料……轻手轻脚的拿开她的手脚,见其翻个身继续酣睡,方掀开帷幔踢着鞋走出去,推开门,低声道:“无需唤她,让她继续睡。” 赵妈妈脸色一僵,小声道:“姑爷,今儿姑娘要敬茶给……” 魏廷茂淡淡道:“有何关系?” 闻言,赵妈妈自是喜不自禁,姑爷这般体谅姑娘,她焉何要反对,遂躬身含笑道:“老奴明白。” 魏廷茂点了点头,将门关上,掀开帷幔又重新躺了进去,将睡得酣甜的小人楼在怀中,轻声道:“睡吧……” 直至日上三竿,刘湘婉方大梦初醒,睁开雾蒙蒙的双眼看了眼头顶,眨了眨眼睛,红色!怎会是红色!她的床幔不是藕粉色吗?随后猛地坐起来,狠狠拍打额头,她怎给忘了!昨儿她成亲,今儿是她给公婆敬茶的日子,再看诺大的拔步床,唯有她一人,脸色骤变,慌张道:“妈妈?招娣?招银?” 赵妈妈听到里面的声音,忙推门进去,就见姑娘衣衫凌乱的坐在床上,忙道:“姑娘,您怎么了?” 刘湘婉忙扯着她的胳膊,焦急道:“妈妈,现在是什么时辰?” 赵妈妈身子僵了僵,垂下头,低声道:“辰时三刻!” 什么! 刘湘婉脸色一变,忙从床上爬起来,慌张道:“妈妈怎没唤我起床?”明知她要去敬茶,还让她肆意贪睡,这不是想着她,而是在害她。 赵妈妈轻声道:“姑娘,你所担忧之事,老奴焉能不知,不过……”声音一落,眉眼带笑:“不过姑爷发话让您继续睡,老奴又怎敢随意置喙!” 刘湘婉仰天长啸:“他这是虱子多了不怕痒,真真是破罐子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