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你想想,老夫即便不在朝中,却也知晓这些事,更何况坐在龙椅上看着文武百官的圣上,他能不知大皇子的打算?” 魏廷茂身子僵了僵,不可置信道:“祖父,您是说圣上……” “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如今朝堂安稳,百姓安居乐意,倘若你是圣上,会将注意力放在哪里?” “自是包藏祸心之人。” 老太爷点了点头,淡淡道:“既然知晓这些,你便不可轻举妄动,须知以静制动,方能出其不意的制胜,而三公主如何做更逃不出圣上的法眼,遂青墨……此时的圣上何尝不是在看你的决定,”躬身将其扶起,轻声道:“青墨,你熬到如今这个官品不容易,万不可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样未免太得不偿失。” 魏廷茂双手紧握,手背处青筋外露,垂着头,沉声道:“祖父,小子何时才能看到那人凄惨的下场。” “等!” 魏廷茂猛地抬起头,眼睛猩红道:“小子不想等也不愿意等,即便圣上知晓罢了我的官,我也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老太爷淡声道:“青墨,可知在你步步紧逼之时,有些人为了除去心头大患,也会无所顾忌。” “您是说他们?” “当她没了往日的沉着冷静,所行之事皆按本心而走,又会落得何下场。”如今的他们好似在对弈,初始皆是沉着冷静,可时辰一长难免心浮气躁,只要你能绷住心神,最后胜利的定然是你。 “祖父,小子明白您的意思,”魏廷茂嘴角冷笑:“便是小子不出手,那人也会自投罗网,届时便是……” “没错!此时不仅你在观望,圣上也在思忖,遂且看他们会如何做。” “小子心下还有担忧,万一他们不动手,那小子岂不是错过千载难逢的机会,日后在想对付他们便是难上加难。” 老太爷淡笑道:“这就要看你了……” “我……”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更何况是人……”老太爷慢慢走到窗户前,看着外面的景致,低声道:“之后的事就看你如何做……” 魏廷茂眼睛一亮,恭敬道:“多谢祖父的告诫,若不是您告诫小子,说不得小子已泥足深陷,万劫不复。” 老太爷轻声道:“谁都有年轻气盛的时候,最重要是迷途知返,尚为时不晚。” “您说的是,小子直来直往惯了,竟忘了对敌之中还有声东击西一计。” “若你想通,也算了了老夫的心事,日后与六丫头好好过日子,生母之仇可报,但这繁衍子嗣,又何尝不是你娘在天之灵想要看见之事。” “祖父,小子明白了。” “时候不早了,且去忙你的吧!” 魏廷茂躬身点头,对其恭恭敬敬揖了一礼,方大步离开。 老太爷低叹:“幸亏他未执拗到非要亲手报仇雪恨,尚能听进老夫的告诫,也算是迷途知返,善莫大焉!” 魏廷茂出去后,漫步在刘府内宅,脑中不断思索老太爷的话,是啊,狗急了还跳墙,何况那人……只要他步步紧逼,那人定会失去理智做出不可饶恕之事,届时她的下场可想而知,还有两个月!这么多年他都等过来,何况这两个月!只见他嘴角含笑的去往岳父的书房。 母女俩絮絮叨叨说了一个时辰,绿衣躬身进来,福了福身,低声道:“姨娘,姑爷在外求见,说寻姑娘有事。” 刘湘婉扶额:他这是要干什么! 无论她去哪,他都要跟过来! 倘若此事让人知晓,不是徒增笑柄吗? 只见黄姨娘欲言又止,低声道:“姑娘,你说姨娘出不出去?”青墨在院外求见,若她不出去,却是有些失礼,可她出去,以她妾室的身份,却是让人自惭形秽! “姨娘,您当然要出去,他可是您女婿,焉能不拜见您。”此乃内宅,青墨是万万不能进到屋中,遂唯有姨娘出去,方可受魏大哥的拜见。 黄姨娘神色踌躇:“这可使不得,此事若让太太知晓,还不定闹出什么风波,姨娘倒是不打紧,就怕您……” “姨娘,您怕什么?如今我已出嫁,太太再不能随意拿捏我,以魏大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