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热饭热菜都是现成的。” 又招呼一同回来的护卫们:“也给你们备好了,自己去收拾啊!” 护卫们笑嘻嘻应了,押着人与物往里走。 秋果打着哈欠,撵上朱成钧:“这下好了,有这些,够钉死泰宁侯和那个挨千刀的木诚了。把他们那些歪门心眼动到爷头上来了,马市现是爷管着,里面出了事,全是爷的瓜落。打量着我们是好欺负的,嘿,治不死他们——” 他支撑到这会儿,虽困,也兴奋得厉害,一串话未完,赶着又道:“展伴读也该没事了吧?他怪吓人的,忽然跟许伴读托起后事来了,还偷偷摸摸的,不告诉爷。多大点事嘛,这下两处连了一处,那个木诚自身难保,可再不能给他使绊子了。” 朱成钧往里走,他一夜没睡,前半夜埋伏,后半夜发动兼收拾场面,此刻眼下有一点淡淡的青黑,但是眼神仍冷而清醒:“不够。” “……”秋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惊道,“什么?这还不够?他们可是合了伙指使行商卖弓箭给瓦剌人!那个木诚难道修炼了什么蛊术不成?皇上就算年纪小,也不能这么糊涂吧?” 年纪小不是问题,不知道理,早早地还养出了一副过人的疑心才是问题—— 朱成钧皱了皱眉,早同她说过,偏她肯信任人,才多久,就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地步。 “你不懂。”他说了一句。 秋果倒也不往深里追究,道:“我不懂就不懂吧,爷什么都懂,那现在怎么办?展伴读那官那么难做,要么叫他辞了算了,到我们这来,省得在京里天天受气不说,小命都快弄丢了。” 刚说完,他自己又叹了口气,“唉,爷不用说了,我知道展伴读不肯,他那进士好容易考的,要是愿意辞,早辞了。” 朱成钧便不说了,寝殿快到了,他吩咐道:“我去休息一会,那些人看好了,别叫有什么损伤。等知府来了,你再叫我。” 秋果忙答应了:“爷放心睡吧,那些我来照管。” ** 太阳升起时,因为牵涉到瓦剌部落,不但大同现任知府,大同总兵也来了。 两人等在前殿,见到朱成钧出来,一齐跪下行礼。 叙过礼后,便起来说正事。 “这家行商,我盯一个月了。”朱成钧跟他们交代始末。 这家被抓的行商,是九月初才出现在马市上,北方口音,打着布商的旗号入了城,却在第一时间就泄了自己的底,因为其中一个人,孟典仗认得。 那一年,泰宁侯派人散布朱成钧与展见星的谣言,朱成钧以谣言还谣言,也派人出去散播铁牛大刚之事,随后以黄雀之势,揪出了背后的黑手,这个交锋过程里,奉命行事的孟典仗盯着了几个泰宁侯府的管事,可泰宁侯,却至今不知道自己在里面着了道,只以为自己运气不好,没算计得逞。 这一回行事,他派出了其中一个管事。 按说马市打开门做生意,只要取得了合法的官府行文,谁都可以来,泰宁侯要派家人暗暗赚一笔,也是人之常情。但朱成钧不会以为这只是个巧合。 他就此把管事盯上,并查了一查。 第一便查行文来历,管事没有说出来泰宁侯,在县衙里却暗暗表露了,自家的生意与宫中有关,并展示了谍文为证。 这个宫中当然不是指朱英榕与钱太后这两个主人,而是太监们,太监嗜钱如命,想来捞一把,简直再正常没有了,要求不过分地方官府也不想惹麻烦的情况下,一般都会答应。 管事因此取得了行文,得以进入马市。 大同总兵与知府面面相觑,震惊得都一时说不出话来。 宫中来历还可商榷,不算有实据,人可确确实实是泰宁侯的人,押回京一认便知,再赖不掉。 好一会,大同总兵才道:“下官不敢相信,侯爷这是为什么——这可是资敌!” 朱成钧道:“那就要去问泰宁侯了。这个案子,牵涉宫里,我以为不要就地审了,送进京里去罢。最好,眼下也不要走漏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