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暖意像毒品一样,引诱着周放向前。 “你能陪我一下吗?”周放对宋凛说。 她开始在皮包里找钱,宋凛这样的男人不是她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她知道。 可是她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钱,她的钱包放在车里了。这认知让她好难过,不知道是怎么了,竟然难过得眼泪刷刷地掉着,大颗大颗地掉落在她的手背上。 “怎么办?”周放无助地问宋凛:“我没有带钱……” 她的眼神委屈极了,那么看着宋凛,宋凛只觉心全揪在一处。 “这次免费。” 宋凛一颗一颗解开了风衣的纽扣,手臂一伸,将周放揽进怀里,他展开风衣,把她整个收在衣服里。 周放缩在宋凛的衣服里,肩膀轻轻地抖着。 宋凛知道她在哭,即便没有一丁点声音。 他紧紧地抱着周放的肩背,像安抚孩子一样。 他说:“别哭,再哭就不漂亮了。” 几年前霍辰东走的时候,周放觉得世界都塌了。秦清带着一众室友陪她在ktv彻夜嗨歌。说好是陪她买醉的,却不想其余几个全喝倒了,唯她这个正主从头到尾霸话筒,一遍一遍唱王菲的《催眠》。 歌词里写着“第一次吻别人的嘴,第一次生病了要喝药水;太阳上山,太阳下山,冰淇淋流泪。”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比什么都疼,不能忍耐也不能忘却。 也正是这个原因,周放可以对汪泽洋释怀,却始终无法对霍辰东释怀。 宋凛胸怀温暖,周放紧紧地靠着他,天真地想着:如果多年前,在她最伤心的时候遇到的是宋凛而不是汪泽洋。 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原来相见恨晚,就是用在这样的心境之下。 如果早些遇见,在他们都没有千疮百孔之前,该有多好? 有些人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可是一温柔起来完全不是人。 周放觉得自己好像腻进了什么温柔乡里。就那么稀里糊涂地被宋凛带回了家。她被宋凛很轻柔地放到了床上。宋凛见周放躺在床上没什么反应,轻手轻脚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临走还体贴地给她盖了床毯子。 宋凛走后,周放才慢慢睁开了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也许从头到尾都是一片空白。 宋凛是进房的时候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他撇头用余光瞟了一眼周放,见她情绪已经平复,人也醒着,便随口一问:“今天是谁把你弄成这样?” 周放眼睛眨了眨,脑子里清明了一些,用调笑地口吻问:“怎么,你要替我报仇吗?”说着,媚眼如丝地看了宋凛一眼。 宋凛轻轻挑眉,微笑着与周放对视,眼神里充满了戏谑:“不是,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他做得很好。” 周放被泼了冷水,猛得坐了起来,也顾不得乱糟糟的头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宋凛:“你这意思是,你也想要让我哭吗?” 宋凛正在开柜子的手顿了一顿,他背对着周放,周放看不清宋凛的表情,只听见他用那低沉的声音淡淡地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轻易让你哭了,那么那时候,我一定是最不想让你哭的人。” 小剧场: 宋司机:这男的是谁?车上已经够挤了,怎么又来一个? 周司机:我初恋。 宋司机:初恋?还没死? 周司机:我呸。初恋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