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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一次天台上来了只非常漂亮的鸟,蓝紫色的,拖曳着比身体还长的尾巴,城市里难得一见。

    我当时正在写自己的数学作业,被鸣叫声吸引,抬头一看,就再也收不回视线。

    “很漂亮吧?”

    背后突然响起宋柏劳的声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身后,吓了我一大跳。

    当时他说的那只鸟的名字我已经忘了,只记得好像挺绕口的。

    他似乎心情不错,还给我讲了那只鸟的生长习性,物种特点,觉得不过瘾,又拓展到其它鸟类。

    到最后他笑着问我:“你知道伯劳鸟吗?”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该不该点头。

    不等我回答,他自顾说起来:“伯劳鸟生性凶猛,又被称为屠夫鸟。长得……”他似乎觉得用说得不够形象生动,抢过我的草稿本,竟要给我画一只出来。

    可惜再优秀的alpha也有短板,人无完人,宋柏劳的画技和他脾气一样臭,从那团杂乱的线条里,我顶多能看出来是个“生物”。

    “……”我沉吟不语,犹豫着是礼貌性地做出恍然的表情,还是据实以告跟他说看不懂。

    宋柏劳可能也觉得自己画得不好,左右看了看,还是将那页纸撕了。

    “没带手机……”他皱着眉,有些苦恼,“你带了吗?”

    按照校规,在学校应该都是禁止携带电子娱乐产品的,宋柏劳这个违纪王不怕,我却不能不遵守。

    “没有。”我从他手里拿回那本草稿,“这样,你说,我来画。”

    “你还会画画?”宋柏劳一脸诧异。

    beta的体能智商虽然都不及alpha,但我们又不是傻子,会画画有什么奇怪?

    不过我也只敢在心里腹诽,面上仍是一派寻常。

    “会一点。”

    在宋柏劳的口述下,头,翅膀,尾巴逐渐成型,大概十五分钟后,一只我从未见过的鸟跃然纸上。

    “画得不错啊。”他抢过草稿本仔细看起来,“如果背和胸口的羽毛是橘色的,就是棕背伯劳。”他指着画里小鸟相同的部位道。

    他主动提起了伯劳鸟,让我又想起朱璃那个关于他名字不好的说法。

    我不是八卦,就是好奇:“你的名字……是取自这种鸟吗?”

    宋柏劳高举画稿,视线流连在那只用铅笔画出的小鸟上。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名字太凶?”

    我被他一语说中心中所想,尴尬地干咳两声:“你自己说这是屠夫鸟……”

    “伯劳鸟虽然生性凶猛,但十分呵护自己的孩子。哪怕毒蛇那样的猛兽想要伤害幼鸟,它也会毫不犹豫地挡在它们面前,誓死保护它们。”说到最后,他的语速一点点慢下来,情绪也由一开始的高涨转为低沉,“可能给我取名字的人也希望,能够像伯劳鸟那样保护我吧。”

    当年听到他的解释还不觉得什么,现在再一回想,这名字也太戳人心扉了。

    宋墨听了我的话,疑惑地抬头:“……爸爸鸟?”

    爸,爸爸鸟?!

    面对他的一脸天真,我想笑不好笑,憋得好辛苦。

    “不是,只是和爸爸的名字同音不同字而已。”

    宋墨懵懂地点点头,又看回那只伯劳。

    对方也看着我们,不时啄两口溪水,在石头上跳来跳去,表现十分活泼。

    宋墨忍不住从我怀里起来,走近了观察。我叮嘱他小心,坐在那里视线不离地看着他。

    他蹲岸边看了会儿,可能看够了,起身往我这里走。

    “……爸爸?”宋墨停下脚步,看着我的方向叫道。

    伯劳鸟随着他的声音振翅而飞,我好笑地纠正他:“不是爸爸,是伯劳鸟。”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草叶窸窣声。

    “不是我是谁?”熟悉的慵懒语调,伴着树枝折断的轻响,离我很近。

    我惊讶地回头,就见宋柏劳正拧眉拨开一支挡路的树枝,缓缓朝我走来。

    第十九章

    【师父说要做一顿好吃的犒劳我们,结果大家集体食物中毒。】

    宋柏劳看了眼我的脚,蹲下拿手按了按我肿胀的部位。

    “动一下脚趾。”

    我听他的话,忍痛蜷缩了下脚趾。

    “骨头应该没事。”他转了个方向,背对着我,“上来。”

    我盯着他宽阔的脊背,有些无所适从:“可你背上……还有伤。”

    虽然我体重不算超标,但怎么也是个成年男性,这么趴上去让他背一路,我怕到时候他伤口又裂开。为了背我回去还搭上一个他,这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这样,你先带墨墨回去,然后叫别人来接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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