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声音凌厉,脸色铁青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懂殿下的话。”纪清漪她眼神凛冽,嘴噙冷笑:“那殿下觉得我该在哪里呢?” 她洞若观火的眼神,带着浓浓嘲讽的语气,让徐令检脑中刺刺的疼。 刚才那个不是卿卿,他碰了别的女人,碰了就碰了,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就算计策失败,她也不应该是这个态度,那只能说明她早就知道了他们的计谋。 好个陈文锦,竟然敢摆他一道! 徐令检脸色铁青,带着滔天怒浪,离开了平阳侯府。 这一夜,太夫人的院子灯火通明。 太夫人、平阳侯端坐在主位上,黎月澄与陈文锦跪在下首。 太夫人落在黎月澄身上的目光跟刀子一样。 她养着她是为了重用她,没想到她竟然眼皮子这么浅,勾搭文锦。 不听话,坏了她的计划,竟然还妄图做平阳侯府的二奶奶! 太夫人冷哼一声,脸色阴沉道:“月澄,这些年来,陈家待你不薄。今天的事情固然文锦有错,你又何尝没错?你若真那么清白,又何必跑去见文锦?” 太夫人此言一出,黎月澄就知道自己想嫁给陈文锦做正妻那是不可能的了,她泪流满面,磕头如捣蒜:“姑祖母……月澄知错了……您赐月澄一条白绫,让月澄自生自灭吧。哥哥那里,月澄会修书一封,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的。” 今天的事情,可不止一个人两个人看到,太夫人老奸巨猾,绝不敢轻易弄死自己。她可不是纪清漪,她还有哥哥,她做的事情,全都提前告诉了她哥哥,只要她有个三长两短,她哥哥立马去顺天府击鼓鸣冤。 平阳侯却道:“文锦,你怎么说?” “爹,祖母。”陈文锦恨不能黎月澄死,却不得不捏着鼻子说:“此事都是我的错,我愿意娶月澄给她一个交代。” “你这还算是句话!”陈雍面色微霁:“只要月澄愿意嫁,我这里没有二话的。” 太夫人却很不高兴:“聘者为妻奔则妾,无媒苟合跟明媒正娶怎么能一样!侯爷,你也太儿戏了!” 陈雍道:“母亲,说到底还是文锦的错,他愿意承担错误,这有什么不好的呢?他刚刚中举,早点成家,才能安心准备明年的春闱。” 陈文锦拜了下去:“祖母,我是真心喜欢月澄的,求祖母成全。” 黎月澄也哭道:“求姑祖母成全。” 太夫人不耐烦地冷哼了一声:“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我又何必做这个恶人。” 黎月澄终于得偿所愿,在一个月后嫁给了陈文锦。 洞房里花烛高燃,黎月澄跪在陈文锦的脚边泪流满面:“锦表哥,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我们重新开始,我会好好跟你过日子,帮你解决内宅的事情的。我知道你想做平阳侯,我会帮你的,还有我哥哥,也会帮你的,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的。” 陈文锦阴恻恻地盯着她,轻笑道:“你说什么傻话,咱们可是夫妻,你什么都不用做。” 说着,就拉她上了床。 这个贱人,害得周王世子几乎就要与他反目,若不是他机警,说不定连性命都保不住。 暂时且留着她一命迷惑侯府众人,等周王世子成功,等他手握侯府大权,届时她也不过是一碗药、一根绳就能解决的事。 第二天认亲,两个人联袂而来,陈文锦深情款款,黎月澄一脸的甜蜜,端的是蜜里调油的恩爱夫妻。 太夫人和颜悦色地说了几句训诫的话,南康郡主咬牙切齿,给的认亲礼也单薄的可怜,故意打黎月澄的脸。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