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珮儿发现自己上当,被周围人当做了笑话,更加气恼了。听到袁蓉解释自己也不全是为了妹妹,而是怀念族学里头的氛围,也想回来走走,她立刻回击,认定袁雅是沽名钓誉,读书就是为了个好名声,否则怎么没见她像人家孟府姑娘一样出众? 阿茵本不想凑热闹的,就因为听到有人点了她二姐姐的名,便勇敢的参战表示孟家不与你为伍,反手就给顾珮儿抛了个话套子,顾珮儿再次上当,嘲讽的说道,女子既然已经得了名声顺利出嫁了,就不要装模作样的说什么缅怀族学了,读几本书难道还真是为了考状元么? 结果,顾珮儿这番话同时被女学的两位女先生听到了。 一位就是亡夫死于战场的才女文先生,一位是有女状元之称的裴先生。 这之后,就是顾佩尔举着香炉罚跪石子路的事情了。 罪名是轻视师长,嚣张跋扈,口不择言,扰乱学风。 “那个顾珮儿太坏了,定是她上次见到二姐姐你对袁蓉嘘寒问暖了几句,便将你归到了袁蓉的阵营,与袁雅姐姐争辩之时,用二姐姐你来对比袁雅姐姐,说话就说话,好好地夹枪带棒就不对了。这样的人,定要给些教训!” 孟云娴还是第一次看到阿茵这样勇猛机智,忍不住夸赞她几句,但也对袁家嫡女的作为十分感慨。 袁蓉与袁雅同样是庶出与嫡出,袁雅出了嫁也对这个妹妹颇为照顾,而她呢?在府内有嫡母捧上天一般的照顾,在府外有阿茵英勇的维护,她的确该更用心才对。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了,没想到下学的时候,孟云娴忽然被人叫住了——袁雅竟然在等她。 “袁雅姐姐。”孟云娴让阿茵她们稍后,去与袁雅打招呼。 袁雅听到孟云娴主动与自己打招呼,对自己并不陌生,愣了一下,旋即笑道:“学里都说,孟二姑娘有过目不忘之能,果然是好记性。” 孟云娴:“袁姐姐人美心善,自然让人容易记住的。” 袁雅神色一松,语气也轻快起来:“我只有一个妹妹,自小母亲多病,是贾姨娘……不,是母亲照拂我与兄长,补足了生母缺漏的关心,如今母亲陷入困境,做子女的自然应该多多费心。我只是个普通的女子,并不期望有什么大本事,能照顾好妹妹与母亲,操持好自己的内院,便是最大的满足了。” 孟云娴忽然意识到为什么袁雅回来跟她说这番话。 不管顾珮儿是带着什么意图,在话语间将她们二人作比较来讽刺袁雅,袁雅此刻来的意图只是示好。与其说她不希望自己与孟云娴生出误会,不如说是不希望孟云娴与袁蓉生出误会。孟云娴是族学里谁都不敢惹的风头人物,若是她也欺负袁蓉,那袁蓉就真的没有出路了。 难怪别人都说她心细如尘,温柔善良。 孟云娴与她笑笑,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各自道别。绿琪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小声提醒:“小姐,您千万别掺和到别人府里的事情,这位袁姑娘看起来的确被欺负了,可是哪家都有难念的经。后宅女子的一举一动,也有可能牵扯到主君在朝中,在同僚里的处境。” 孟云娴摊手:“这一次实在是你想多了,袁家姐姐那样护妹,可是从头到尾都没跟旁人求过什么,就算是客套上的相互照顾之类的话也不说,我觉得跟她说话时很轻松,她很体贴很好,是个不轻易给别人负担的那种人。” …… 今日教训顾珮儿的事情只是个小插曲,可是阿茵万万没有想到母亲竟然知道了! 才刚刚下马车,张嬷嬷就站在门口沉着脸问起这件事情来,还说夫人十分的不开心。 阿茵怔愣了一下。诚然她今日是说了顾珮儿几句,可是坑挖好了,跳不跳是她自己的事情,算是咎由自取,母亲不至于这样生气吧。 孟云娴一样的警醒。如果阿茵今日真的因为说了几句话就被罚,那她难辞其咎。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袁雅的影响,孟云娴心里生出一股孤勇,想要护一护四妹妹。 几人之中,唯有绿琪最明白了。 这为平城伯夫人不知道为什么安插了宋嬷嬷在府上,夫人又按兵不动的留着宋嬷嬷。绿琪从未听说过伯府与侯府有什么恩怨,可是这件事情着实奇怪。绿琪甚至怀疑夫人之所以这样大动干戈的生气,是因为今日对方就是平城伯府的人。夫人是因为二小姐,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