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盯着,最后还是没忍住,凑上去轻轻啄了一口。 她愣愣的:“嗯?” “尝尝咸淡。” 不等她再反应,周明隽已经伸手在她的头上扫了扫:“有胡思乱想的功夫,不如多吃点好吃的,回侯府看一看。” 提到侯府,孟云娴的表情怔了一下。 “怎么了?”周明隽给她盛了第二碗汤冻子。 孟云娴看着放到面前的汤冻子,若有所思道:“忽然想起来出嫁之前的那段日子,父亲时常告假,不上朝也不上值,称病待在府里,时不时地给我们做吃的,与我们说话。你知道吗,他竟然还研究起汤冻子的做法,可惜他的手艺比不上你万分之一,即便是老谋深算聪明绝顶的荣安侯,在厨艺上实在笨拙了些。” 周明隽低下头,把玩着手里的盅盖子:“侯爷这几年的身体每况愈下,可是他自来示人都是半真半假,原本我都以为他是真的病了,如今看来,只是为了偷懒耍滑,在你成亲之前多争取一些与你相处的时间。毕竟你一走就是三年,带着当初并未化解的恩怨的和误会离开。即便你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用重逢的喜悦和思念冲淡过去的事情,可你觉得荣安侯这样心如明镜之人,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 孟云娴低着头搅动勺子,并没有答话。 周明隽的声音低醇温柔:“若你不想将过去的事情扯开来说清楚,并没有人会逼你这么做,可是云娴,正如父亲与母亲对待孩子时的方式从来都不同,为人子女,也不该以为解决与他们之间的矛盾是一件一劳永逸的事情。” “对于母亲来说,离别之后的重逢之喜或许能冲淡那些远久记忆带来的伤痛,你们一同珍惜当下过好余生。失而复得,可以让她们再也不计较任何事情,只求眼前的安稳和平顺。但父亲未必如此。” 孟云娴忽然松开勺子,发出一声脆响。她抬眼望向他时,笑容明朗:“从前你就喜欢对我说教,现在还没改了这个毛病呀,难道我在你眼里还是那个只要没被你点拨,就想不明白事情的小傻子吗?” 周明隽哼笑一声,不发表意见。 “这几日我还能陪着你,想一想回府时能带些什么,等到你回门之后,我会有些忙。” “忙什么?” 周明隽抬手揉了揉眉心,苦恼道:“我的皇子妃,为了这场婚礼,我可是放了许久的公务,比起你英勇奋战不畏艰辛立下的功劳,为夫真是汗颜的很,如今娇妻在怀,若是还要继续旷工,岂不是会被人耻笑。” 孟云娴笑着去搓揉他略显疲态的脸:“那可真是要辛苦你了——” 周明隽飞快捉住她的手,将人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孟云娴遭过一回殃,现在鸡贼的很,感觉到他眼神都变了的时候,她立马想逃开,可惜周明隽没给她这个机会,抓着领子就往床上拖。 “周明隽你适可而止呀!”她扒拉着落地的灯架。 周明隽将灯架移开,继续拖。 “呜呜呜,人家还很累啊……”她跪在床边不肯上床去。 周明隽直接弯腰把她抱起来,直接丢。 “改日!改日!”她手脚并用往床下爬。 男人的身体已经覆盖上来,将她压住,温热气息喷涂在她的耳畔:“想得美。” 在她又羞又愤的挣扎中,周明隽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这应该是阻止她胡思乱想最好的法子了。 …… 虽说周明隽厚着脸皮声称自己如今是在享受和朝中官员一般的结亲休值日,但是他留在府里时并不是无所事事,只会寻男女之乐,孟云娴甚至很佩服他的体力,前脚刚刚折腾完她,后脚就能精神奕奕的穿戴好去书房看图纸,反倒是她,翻个身就熟睡了。 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孟云娴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舒坦的午觉了,可想而知今晚恐怕又要彻夜难眠了,做点什么好呢? “殿下呢?” “殿下自皇子妃您睡着之后就去书房了。” 孟云娴穿好鞋袜,又整理了一下仪容,快步往书房去。 盛禧园的书房是刚刚收出来的,几乎是确定了要在盛禧园住下之后,闵祁就张罗着人把五殿下的书册和图纸全都搬过来了。孟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