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昇阳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趴在栏杆边上看的笑呵呵的。周玉音心下好奇,跟着走过去往下瞧,目光下移之时,与阁楼之下的男子撞了个正着。 裴原在府中养了一段时日,近来终于能出府走一走。 大夫也说,他的伤势不能靠卧病在床,得稍微活动筋骨。整个京城之中,最适合的地方莫过于馥园。 没想刚进来这里,就走到了这一处阁楼,听到了如此脱俗的琴音。 只是那阁楼之上探出头来的女子,其中一个好像有些眼熟,裴原还来不及细看,就被第二个女子吸引去了全部的目光。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新科状元呀。伤势是大好了吧,今日都能出来踏青了。” 裴原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京城的是非,昇阳县主……不对,如今是昇阳郡主了。 他正欲向昇阳行礼,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往昇阳身边的那个女子多看了一眼。 不知为何,那女子竟面色铁青,扭头就转进去了。 裴原闹了个莫名其妙,不解的看了昇阳郡主一眼。 昇阳意味深长的看着忽然生气的大公主赌气似的坐回琴前,却又无心再奏,又扭头看看站在下头一脸无措的裴原,眼神里慢慢的溢出一个笑来。她给身边的婢女使了个颜色,婢女会意,悄悄地离开。 她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慢悠悠道:“公主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裴原不知者无罪,公主纵然无辜,他又何尝存心侮辱呢?” 道理都明白,可是被男子这样拒绝,谁能真正的心平气和? “你不必多说了。”周玉音双手交握,神态明显的有些恼怒的样子,“我到底是一朝的公主,虽然母后不想让我远嫁,但要我这样去为难一个男子,做我的驸马,我宁愿像你这样!” “我这样?”昇阳挑眉:“我觉得我这样很好呀。” 周玉音正要说话,外面的婢子来回话:“郡主,有一位姓裴的公子求见。” 周玉音立刻望向昇阳,“昇阳,你……” 昇阳双手一摊:“公主方才不是还说,宁愿像我一样吗?要是我我就见了,既然公主与我站在一处,想来公主也想见。”不等周玉音回应,昇阳扭头对婢女到:“将人带进来。” …… 周明隽已经在工部呆了十多天了。 这十多天,孟云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 绿琪去打探消息,可是结果并不算好。 直到现在,他们好像都没能突破难关,昭王殿下整日都关在房间里研画图纸,可是还是做不到。 而这些日子,孟光朝的身体总算有了一些好转,就像是大夫说的那样,他如今不能再过分操劳,一旦再次像上次那样急血攻心,可能就直接救不回来了。田氏听得心惊胆战,每日陪着孟光朝,说话赏花,唯恐他会再次激动地发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父亲病倒,孟竹远以肉眼可见的变化成熟稳重起来,在功课上他比从前更加认真,甚至能学以致用,对政事分析的头头是道。孟云娴对这些不了解,可是看到请到府中的先生对他赞许有加,连连点头的时候,她心里觉得踏实很多。 即便父亲自此真的闲赋退隐,但有阿远在,侯府还垮不掉。 眼看着侯府渐渐安顿的差不多,孟云娴的精力,越来越多的回到了周明隽的身上。 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他了。即便见不到人,她也依然能想象得到他坐在桌前认真又严肃的模样。 王府的书房,满地的图纸,还有他疲惫的倦容,刻画在她的脑海里,一幅一幅的浮现变换。 馥园之中,羌国公主的人依然留在那方寸之地,从不外出,也从不让人见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