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手?才养好的伤,又成了这个样子,我找他拼命去。” 季二叔也皱眉问:“怎么回事?” 季成将人往前一推,像扔石子儿一般将他甩了出去,冷声说道:“人是我打的。”看着二叔登时睁大了眼,满脸怒气,季成继续开口:“他不规矩,对我娘子存了不该有的心思,二叔,你看着办。你要是还护着他,我无话可说,我季成可不怕事,大不了闹个天翻地覆,我这么多年什么都能忍,唯独春福的事忍不了,若是还有下次,到时候可别怪我来了脾气,失手把他给打死了。” 季二叔因为季坤打小离家,好不容易留了条命回来,自然是百般疼惜,哪知道他们不在的那些年来,他染了赌瘾,现在又做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要是给外人知道了他可还有什么颜面在这村子里待下去?别人只会笑话他教子无方。只是季成下手未免太狠了,比赌坊的人下手还狠,这些伤又得花不少钱。 “你给我带回来,我自然会收拾他,二叔又不是不讲理的,可你把人打成这样,这又有什么用?家里就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连吃饭都成问题,去哪里拿钱给他治伤?你这不是添乱吗?”季二叔痛心地看着在地上爬不起来的儿子,话里忍不住带着埋怨。 季成只当听不懂他的话,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记吃不记打,就得多打几次,让他长长记性。咱村里除了他还有谁整天走街串巷的?这一次我饶了他,别人能行吗?二叔,自己明白,我也不多话了,我先回了。” 季二叔看着季成的背影隐在夜色中,看着在老婆子怀里哭诉的季坤气不打一处来,在他身上重重拍了两下:“你个不争气的东西,你除了成天惹事还能做什么?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早知道我当初就不该管你,让人把你挫骨扬灰了,我看不见才好。” 季坤身上正疼得厉害,又被爹重重拍了两下直觉得身子骨都要散架了,顿时恶声恶气道:“爹,你是要打死我?你赶紧找把斧子来,一下就痛快。” 季二婶推了把老头子,冷哼道:“你怎么就知道是咱儿子的错?谁知道那个春福是不是个下作的?万一是她勾引人呢?季成的话能信吗?” 季二叔闭了闭眼,心里暗叹,这世上最可信的就是季成的话,更何况自家儿子那副样子,除了瞎眼的人才能看上,无力地扶着额头:“得了,回去吧,别在外面丢人了。” 季坤依旧不罢休,从院子进屋里都花了大把的时间,他恨得咬牙切齿:“这事没完,等我好了,有他季成好看。我非得把这个仇讨回来不成。”没过多久真让他得了机会,这自然是后话。 季成在回去路上还有些恼怒自己没本事,若是他有能耐些何必留春福一人在家里?往后若是让他知道谁还敢欺负春福,他必定打的他们连家门都不认识了。对于空有一身蛮力的人来说,很多事情,拳头硬不硬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春福被吵醒后就再也睡不着,不时地往黑灯瞎火的外面看一看,什么都见不着。遇上这种事,若是被闹大了她就是有理也说不清,这个时代女人有多么惨,她是知道的。没有发生过的事,一张嘴却敌不过众人的斥责,她也不是没听过有含冤受屈跳江以表清白的,而有的因为倔强便是受尽万人辱骂被迫害也不认罪,最后也不过是落得被害死的结局。她庆幸自己遇到的是季成,又恰巧被他给撞见。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她急忙跳下炕去开门,季成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才准备敲门门就开了。所有的气在看到她完好的出现在面前的时候才消下去,咧嘴笑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春福仰着头看他,眼睛里泛出轻柔水光,莹莹亮亮的看着很是喜人,她声音娇脆:“因为我只记得你的声音,所以你一回来,我就能认出来。” 季成听得暖心,见她伸手要碰自己,赶忙躲了躲:“从山上回来还没来得及洗,我先去洗洗。” 春福一直给他留的热水,这会儿差不多该是正好,自己出去给他倒水拿毛巾,可不就是个贴心的小娘子。季成今儿由着她伺候着,突然长长吐口气,惹得春福问他怎么了。他笑着说出了口恶气,心里舒坦,连筋骨都舒展开来了。 春福给他擦干身子,季成回去翻找自己的衣服,春福倒完水回去见他要往身上穿,从他手里接过来,羞着说:“别穿了,大热天的穿这么多做什么?” 季成好笑不已,跟着她上炕,笑问:“这是怎么了?我平时不都这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