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忙笑着唤过绸缎庄来送料子的师傅: “老于,刚才阿寒说的这几个颜色都添上吧。” 方青梅刚要推辞,何氏看看周寒,又看看方青梅,笑着打断她: “难得阿寒为你挑了,现在做了留着天暖和了穿也一样。青梅就别推辞了。” 陈夫人也在一旁笑: “青梅,你这大大咧咧的。我看着渐梅比你还要细心些,你就听他的吧。” 方青梅只好点头。 周寒这才罢休,又回头问道: “于师傅,你们庄上有没有颜色素净些的厚密的皮毛?” 上了年纪的裁缝师傅也是周家用惯了的,此时笑眯眯看看方青梅,又看看周寒: “二少爷是想为二少奶奶做件大衣裳?正好前两天庄子里新来了几块雪貂,虽然掺着些灰,也算上好的了。过午我回去就叫人送来给少夫人看看。” 周寒看看何氏和陈夫人: “母亲觉得如何?” 何氏先笑道: “我觉得很好。里头用银灰素缎做个里子,再镶一块白狐毛皮做领子,肯定又好看又挡风。” 周寒听了点头: “那么这么定下来吧。母亲你们慢慢挑着,我和青梅跑了一天,先回去歇一歇。” 说完拉着方青梅向何氏和陈夫人行了礼,才从前厅出来。 两人一前一后往梅园里走,周寒眼中笑意盈盈脚步悠然,方青梅亦步亦趋跟在后头。 进了梅园,一路蜿蜒回到房中,房里早被炭盆烘的暖意融融。周寒先褪了自己身上的袍子,又亲自到方青梅身边,抬手为她卸了身上的狐狸毛大氅,一起递给小凤。 眼看着小凤笑容满面的退出去,方青梅这才舒展舒展身体,在桌旁坐下,自顾自倒了一碗热茶,仰头喝下,然后才又倒了一碗推给周寒,才往桌上一趴: “这会总算能松快松快了。” 说完抬眼觑着周寒: “周渐梅,难道往后我天天都要陪着你这么演?” 周寒轻笑: “是我连累了你,有劳方大小姐了。” “……倒也没什么。不过刚才一路从老夫人房里到周老爷房里,又到我娘和你娘面前,我笑的脸都快僵了。”方青梅边无精打采的说着,边抬头瞅了周寒一眼,忽然直起身,若有所思打量着他,“……周渐梅?” 周寒一边喝茶,抬头看她一眼。 方青梅又往前凑凑,仔细上下打量他一遍,手指摸上自己下巴。周寒被她盯着打量半天,禁不住也有几分不自在: “怎么?” “咳,没什么。”方青梅收回目光,顿了顿,到底还是性格爽直藏不住话,又抬头看他,“我总觉得,好像自从在杭州见到你,就觉得你和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周寒放下茶碗,挑眉看她道: “哪里不一样了?” “嗯……从前总是冷冰冰的表情,这两天脸上似乎总是笑着的。”方青梅一边打量他,一边又道,“脾气也变好了,不像从前,跟我说话的时候总是带刺似的,好像我欠你八百两银子一样。” 周寒提起茶壶先为方青梅添水,又为自己斟满茶,头也不抬,漫不经心问着: “那你是喜欢我从前的样子,还是喜欢现在这样?” “……” 方青梅听着这话,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些的别扭,只是也没深想,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玩着茶碗碗盖,笑眯眯道: “我觉得现在这个你比较好。比从前有人味儿。” “……”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有人敲门。 周寒起身开门,见是小海送了一封信过来: “少爷,大少爷从杭州捎回来的信。” 说完便行礼去了。 周寒回到桌旁坐下,拆开信扫了几眼,道: “大哥在信上说,南京的事办的差不多了,估摸今日便能从南京出发,直接回扬州来。估摸早则明天晚上,晚则后天一早就到了。赵睿和徐三公子徐飞也跟着一起来扬州。” 他皱皱眉,抬头瞥一眼方青梅,道: “还有你那位至交好友,徐二公子徐鸿展。说要跟着一起来探访陈大人和陈夫人。” 方青梅一听,先是高兴: “这个年可要过的热闹了。” 随即想起远在京城的陈凤章,便有些失落: “……若是陈凤章也能来扬州就好了,大家就可以团聚了。不过韩小姐的身体不太好,他肯定来不了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