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夜白冷哼,突然想起那天越歌有意无意挡住了江画的视线,嗓子一噎。 他下意识揣测起越歌此举的意图,想了半天,发现无非就是不想让江画知道他看见了。 ...为什么? 赵夜白想不到原因,他对越歌防备意识太强,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跟江画坦白自己看见了那一幕。 见赵夜白半晌没说话,突然开始发呆,江画不耐烦地拨弄了一下他的咖啡勺。 “你到底要说什么?” 赵夜白顿了顿,转开话茬:“我是看你傻头傻脑的,怕你最后被卖了还帮人数钱。” “什么意思?”江画只恨他不能一口气说明白:“你再这样绕来绕去,我不听了。” 咖啡店里不让抽烟,赵夜白掏出根棒棒糖塞进嘴里,拆包装的过程都显得很烦躁。 “他不是什么好人,没收获的事情他不会做的,你看着就像只肥羊。”赵夜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眸光沉寂下来:“你总听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吧。” 江画好像听到了什么玩笑话,一脸‘你有毛病吧’的表情。 越歌明明就是对谁都好的博爱白莲花,在班上都不知道义务给同学讲过多少道题,把他家五个保镖都感化了,这还不是好人。 “我知道你不信。”赵夜白耸肩,越歌是个有趣的人,他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让越歌在人前破功,目前都没成功,江画这小傻子不相信也正常。 “赵夜白。”江画突然面露怜悯:“你不能因为嫉妒就疯了吧。” 赵夜白嘴角抽了抽,体会了一把对牛弹琴的感觉。 “江画,我害过你吗?”他问。 江画一顿,就算对赵夜白再不满,答案依旧是摇头。 “现在不信没关系,我总会让你相信的。”见他摇头,赵夜白欣慰一笑,颇具自信地说:“在那之前,你答应我,满分十分,你只能相信越歌四分。” 江画还是一副一头雾水的表情。 他其实不明白赵夜白在说什么,只是眼前这双眼睛漆黑而真挚,被这般定睛注视着,让他莫名说不出拒绝的话,而且赵夜白给他一种,他不答应就不会罢休的感觉。 最后,江画只能硬着头皮,敷衍地点了下头。 ...... 早上发给越歌的短信,直到江画中午回到家才收到回复。 回家的一路,他还在想,赵夜白到底是真疯了还是逗他玩呢,越歌不是个好人,这简直比乔修远接受他和越歌早恋还扯。 越歌的回复很简单,就是让他周末好好休息,与此同时,保镖一号终于打听到了消息,越歌的请假理由竟然是家里人生病了,这两天应该是在医院照顾病人。 听说这个原因,江画转眼就将赵夜白的话抛到了脑后,回家就在管家那里拿来了银行卡,打算周一赶紧给越歌预付家教费。 他对钱再没概念,也知道生病的人都很需要钱。 江画犹豫良久,终究没告诉越歌和赵夜白的谈话内容,原因无他,就是好像没什么太大必要,说出来反而平添麻烦。 反正他都没当回事。 到了周一,上午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和越歌说话,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两人一起吃过午饭,江画以吃撑了为由,拖着越歌在操场散步。 和上周相比,隔了一个没有打工的周末,越歌神情间反而流露出了些许疲态。 “上周的练习题做完了吗?”越歌问。 江画一脚踢开鞋边的小石子,没正视越歌,小声说:“...不想提。” “完全没写?” “别提。” 越歌抿了下嘴角,体贴道:“好像布置的太多了,没写完也没关系。” 其实江画紧赶慢赶,周五就写完了三分之二,就是周末两天一笔没动,听越歌这么说,他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带歪了百分之二十五的白莲花怎么还这么好。 江画就差把感动写在脸上,完全忘记他是被逼学习的事了。 “今天心情不好?”越歌问。 江画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疑惑回望。 越歌拿出手机,指了指他的昵称,略带笑意:“今天的话梅糖好像不太好吃。” 江画:“...” 江画有个特别的发泄方式,就是改昵称。 他朋友太少,很多时候心情找不到人分享,只能像写日记似的表现在昵称上,他三天两头就换个后缀,不知道有多少人发现了其中的规律,但明明白白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