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稷的每一次挥刀,在他的周围便有一排县兵倒下,春秋大刀所过之处,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所向披靡。 在被刘稷一口气砍刀二十余人后,冲过来的那些县兵无不吓得心惊胆寒,人们哪里还敢轻易继续靠前,无不是连连后退。 刘稷催马前冲,一走一过之间,大刀左右挥砍,又是将数名县兵在斩杀在地。 这时候,岑彭也冲了过来,三尖两刃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电光,直奔刘稷的脑袋闪去。 刘稷冷哼出声,横起手中的春秋大刀,向上招架。 当啷!这一声巨响,仿佛炸雷一般,周围的许多兵卒们被震得扔掉武器,双手捂耳,蹲到地上,满脸的痛苦之色。 再看刘稷,他是没事,但他胯下的战马受不了如此强大的震击力,噔噔噔的向后连退了三步。 好小子!还真有膀子力气!刘稷虽然恨岑彭入骨,但也不得不佩服岑彭臂力惊人。 “你也接我一刀试试!”刘稷单手轮起春秋大刀,将其高高举起,催马冲向岑彭,借助惯性,一刀劈砍下去。 岑彭也强硬,双手横刀,全力向上招架。 当啷!又是一声巨响,以他二人为中心,方圆八、九米内已经没人了,那是被震的。这震耳欲聋的铁器碰撞声,任谁听了都受不了。 见到岑彭竟然能硬接下自己单臂的全力挥刀,刘稷暗吃一惊,难怪岑彭被誉为南阳的第一猛将,果然有两把刷子! 他深吸了口,这回是双手持刀,蓄足了力气,再次挥刀,向岑彭力劈华山地劈砍下去。 嗡—— 刀锋划破空气,都隐约传出龙吟之声。 刘稷的刀来得太快,岑彭无法躲避,就算他能躲避得开,他胯下的战马也躲避也不开。他深吸口气,使出浑身的力气,横起三尖两刃刀,向上硬架。 当啷!轰隆—— 刘稷这势大力沉、惊天动地的一刀,结结实实地砸在三尖两刃刀的刀杆上。随着震人头晕的碰撞声,岑彭的身子一下子矮了下去,与此同时,他的胯下传出一声闷响。 附近的双方将士定睛一看,无不脸色大变,惊得瞠目结舌。 原来刘稷这一刀,不可思议的将岑彭战马的四蹄给硬生生压折了,战马四腿扭曲,趴在地上,口中都吐出了血沫。 而坐在马背上的岑彭,还保持着原来的姿态,双手擎刀,高高举起,全力的向上搪着,而刘稷坐在马上,身子前探,双手持刀,刀头死死压在三尖两刃刀的刀杆上,全力的往下重压。 两人的较量,并没有因为岑彭战马被震毙而结束,双方针尖对麦芒的较量起力气。 如果离近点便能看到,岑彭与刘稷似乎是势均力敌,但岑彭双只手的虎口,都已渗出了血丝。 嗖—— 随着破风声,斜刺里突然飞射过来一支箭矢,直奔岑彭的脖颈而去。 岑彭反应也快,原本的双手擎刀,立刻便成了单手举刀,咔嚓,三尖两刃刀的刀头重重砸落在地,而刀尾还被他高高举起。 压在刀杆上的春秋大刀,顺着刀身的倾斜,向下滑去。趁此机会,岑彭侧身,手臂向旁一探,嘭的一声,那支射向他脖颈的箭矢被他不可思议的一把抓住。 紧接着,他把箭矢向旁一丢,拖着三尖两刃刀向旁翻滚。 也就在他滚开的瞬间,春秋大刀砸落下来,没有劈中他,倒是将死马的马头劈掉一半。 翻滚出去的岑彭一个纵身,从地上跳起,他端着三尖两刃刀,不退反进,冲向刘稷的同时,一刀直刺他的肋下。 刘稷冷哼一声,挥刀格挡,哪知岑彭用的是虚招,两把刀还没碰撞到一起,岑彭已然收刀,从刘稷战马的马腹底下钻了过去,顺带着,刀锋将战马的两只后蹄一并斩断。 战马没了两只后蹄,嘶鸣一声,几乎是直立着向后倾倒。 坐在马背上的刘稷也被甩了下去,摔了个灰头土脸。他身子才刚一落地,便向弹簧似的,一蹦而起,拖着春秋大刀,气得哇哇怪叫,暴跳如雷。 这两位,从在马上厮杀,立刻变成了陆地厮杀,两杆大刀,上下翻飞,你来我往,叮叮当当的碰撞之声不绝于耳。 他二人都是勇冠三军、难逢敌手的猛将,在和对方的厮杀当中,也是越打越佩服,都感觉对方是自己平生仅见的劲敌。 岑彭与刘稷打得是难解难分,不过战场上的局面却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由刘稷和邓奉带来的数千舂陵军,连同先前溃败的一千多舂陵军,开始对县兵进行三面围攻。 新野县兵的战力并没有很强,甚至他们的单兵战力,还远不如舂陵军这些杂兵。 这四千多人的县兵,绝大多数都是新兵,没有经过训练,也不会排兵布阵,更不懂相互配合,他们在战场上的战斗方式,和地痞混混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