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进了冰窟窿里。 得!这个得罪人的红脸,自己是必须得唱了!他摸了摸自己肋下的佩剑,觉得不妥,他随手从一旁的兵卒手中抄起一根棍子。 张贲三步并成两步,冲到酒舍的大门口,把房门堵住,对走到自己近前的沈开说道:“沈先生,大人没有发话,谁都不准走,请你立刻回到自己的坐席!” 沈开歪着脑袋,上下打量张贲一番,说道:“张县尉,我已经说了,家中有事,现在必须得赶回去处理,我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们拉东扯西!让开!” 张贲站起原地没动。见状,沈开火了,狠狠推了张贲一把,喝道:“我叫你让开!” 沈开终究是商人,不是习武之人,力气有限,而张贲是地痞混混出身,身强体壮,被沈开推了一把,身子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见状,沈开勃然大怒,正要继续推搡张贲,董宣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张县尉!” “下官在!”张贲连忙欠身施礼。 “打折他的腿!”董宣声音平和,不紧不慢地说道。 “啊?”他此话一出,张贲傻眼了,在场的众人也都傻眼了。 沈开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难以置信地转回头,看向董宣,大声质问道:“董县令,你疯了不成?你可知你现在在说什么?” 董宣根本不理他,他拿着茶杯,眯缝着眼睛,直视张贲,说道:“张县尉没听清楚本令的话?” 张贲吞了口唾沫,瞠目结舌地说道:“大人,这……这这……”沈开毕竟是御使的亲戚,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现在若是真打折沈开的腿,要怎么向唐御使交代? “张县尉,我再说一次,打折沈开的腿!” 张贲身子一震,再不敢犹豫,举起手中的棍子,毫无预兆,对准沈开的腿,狠狠横扫过去。 耳轮中就听啪的一声脆响,棍子重重砸在沈开左腿膝盖的外侧,骨头断裂的声响,清晰可闻。 沈开身子一侧歪,仰面摔倒在地,呆愣片刻,紧接着他张大嘴巴,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抱着被打折的左腿,左右翻滚。 董宣面无表情地说道:“两条腿都打折!” 张贲把心一横,他也豁出去了,反正董宣是他的顶头上司,董宣怎么吩咐,他就这么做吧。他抄起棍子,对准沈开的右腿膝盖,又是一棍子砸了下去。 咔嚓!随着骨头的断裂声,沈开的惨叫戛然而止,整个人已然晕死过去。 看眼躺在地上,脸色煞白,已然一动不动,如同死过去的沈开,董宣放下手中的茶杯,扫视左右,慢条斯理地问道:“我再说一次,现在洛阳乃至河南的粮价太高,百姓们已然承受不起,粮价必须得降下去,如果有谁不同意,那不仅是在和县府、朝廷唱反调,更是想激发民变,欲引发动乱,诸如此类,可杀无赦!” 在场的粮商们闻言,身子皆是一阵哆嗦,一个个面如土色,坐在榻上的身子颤抖个不停。 刚才还口若悬河,出言反对的年长粮商,这时候急忙挺身说道:“董县令,草民一定配合县府,配合朝廷,明日,明日一早,福来粮仓的粮价,就……就会恢复到年前的价格!” 他刚一表态,其它的粮商们也都争先恐后的表示,会让自家的粮仓降价。 刚开始,他们据理力争,不愿意降价,那是不知道县府和朝廷的决心有多大。 现在董宣摆出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甚至还把御使唐涟的大舅哥沈开,打折了双腿,由此可见,这次县府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