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喝醉了强行将他拉进的房间?”闻人诀很有耐心的讲起故事,帮对方回忆起细节,“那一夜他应该不好过吧,你心里很愧疚,以照顾之名靠近对方,慢慢被他吸引,之后呢,为什么没有告诉你的同伴们?” 很多年前,闻人诀还未成立王域时便让老鼠开始查圣鼎王域这些高层的私密之事,在他的书桌抽屉里放着一本厚厚的关于仲勐身边人的过往记录,这里面,蒋雄的这段意外经历被他仔细看了数遍。 “从弥补过错的人发展到恋人,你们很难才交心吧?” 老鼠默默无声的站着,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通讯器里传出的声音被闻人诀外放,二人之间的对话他每个字都听的清楚。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虽互相喜欢,但曾经的相识画面被蒋雄压到心底深处,那不是一段值得纪念的往事,莫兴阑曾被他折磨到半死。 “没有愧疚吗?”闻人诀语调悠扬。 “用不着你操心!” “他曾和你说过不愿意去见你身边的人吧?” “……”蒋雄没有好脸色,然而闻人诀的话他反驳不了,两人在一起半年后,他曾提出过要带着莫兴阑去见王,可是被人拒绝了。 “你一定觉的是他自卑导致,”闻人诀将通讯器放到桌面,坐上椅子后架起双腿,幽幽道:“其实自卑的不是你吗?” “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招了招手,闻人诀抬起下巴点了点不远处的酒瓶。 老鼠弯腰行礼,识趣的上前将酒满上。 闻人诀继续不紧不慢,“你心里没有产生过这样的想法吗?担心仲勐发现你们的初识是从逼迫开始,更害怕郝强他们看不起你喜欢上一个男人,还恐惧于听到王域中对你私事的议论。” “我没有……” “你在圣鼎中从无污点,端正行事到今天,王域中所有人都对你敬服,你厌恶让自己的私事成为焦点吧?” “别再说了!”瞪大眼睛,蒋雄一脚将桌子踹翻。 闻人诀听到那声异响,嘴角上挑,“莫兴阑这人看似冷清,可心思却细腻敏感,他不需要你说,只要从你眸中看到一丝的迟疑,就不愿意让你为难。” “我们之间轮得着你说三道四,你懂什么?!”一拳捶上墙,蒋雄气的半边身子发抖。 “你站的位置太高了,在追逐你的路上,你想过他有多绝望吗?” “我让你闭嘴!” “他若能感到幸福,又怎么舍得拿命去赌。” 这句话太过扎心,蒋雄突然疼的弯下腰,张了张嘴,无声喊出名字。 “从没有人在吞噬两颗晶核后能够活下来,你故意留下线索让我找到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闻人诀口吻转淡,“我刚说过了,你们肯定不会将主力放在一处,也不会死守着复兴城坐以待毙吧?” “然后呢?”蒋雄问的很是用力。 “将其他位置告诉我。” “你做梦!”蒋雄早知道闻人诀不安好心,但对方提出的这个条件仍让他精神紧绷,“这是决战!是我们两个王域的生死关口,你以为我会为了自己的感情将兄弟们陷害吗?” “只告诉一处地点的话你们不一定会输,但你若是不说……”抿上一口红酒,闻人诀将其含在口中半天没有咽下,等到蒋雄在那头呼吸加重,他终于阴沉道:“他却一定会死,还会死的很痛苦。” “这世间每天都有新的异能被发现,你以为除了你,我就想不出别的办法吗?” “若是能,”闻人诀不在意道:“你何苦拖上这么些个月?” “我……”蒋雄还待说什么,闻人诀却制止了他,“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闻人诀起身踱步到房间正中的沙发上躺下,“这几个月来你应该看到他是如何痛苦的了,你觉的有什么是比死还可怕的吗?”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