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要回去。” 萧月白心里发酸,不由说道“才回家几天,就不能不回去么” 萧逸安喝了茶,微笑道“月儿,这百姓供咱们锦衣玉食,享荣华富贵,到了这等时候咱们也必能要站出来,卫社稷护子民。不然,都是一样的人,咱们凭什么” 萧月白不是那愚顽短视的女子,知道哥哥说的是正理,然而这样的事落在自己亲人身上,那滋味儿还是不好受的。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萧逸安却笑了,他放了杯子说道“适才老太太问我想吃什么,我还真有一样想吃的东西,便是月儿你亲手做的油酥泡螺。” 这油酥泡螺,乃是以牛奶酥油合着蔗糖蜂蜜做成的一种点心,因其形似螺丝,故有此名。其奶香浓郁,入口即化,京城富贵人家极其流行,但做工却繁复,那花样也不大好做,并非什么人都能做得出来的。 萧月白这手艺,还是跟着一个退休下来的御厨仔细习学来的,又练了许久才似模似样。 她听哥哥这样说来,虽明知他是在宽她的心,却还是笑了,揉了揉眼睛说道“哥哥想吃,我就天天做给你吃。” 第45章 晚上掌灯时分,荣安堂中摆宴,为萧逸安接风洗尘。 堂上锦屏罗列,盆栽兰草,帘卷珍珠,桌上满是山珍海味,珍馐佳肴。 萧逸安离家已久,军中艰苦,食物粗糙,将军虽要比下层的军士好些,但到底不能和家中相比。他乍然间重回这富贵乡,自然倍加的怀念起家中的味道来,一时倒也顾不上说话,筷子不停歇的吃了许多菜。 林氏看在眼中,心疼儿子,只是碍着一家子面前,便说道“你这孩子,竟只顾吃菜了,倒是陪老太太说话呀。” 甄母却满脸慈爱的看着萧逸安,满是爱惜的说道“你让他吃,又不是什么大场面。在军里待了两年,西北那地方苦,我是知道的,想必也吃不到什么像样的东西。”说着,便亲自执筷,夹了一块四喜丸子,放在萧逸安的盘中。 萧逸安吃了,方才笑道“祖母不要笑话孙儿馋嘴,离家久了,实在是想念家里的味道。” 甄母笑道“你吃就是了,我瞧谁敢笑话你” 李氏便也附和着笑说“老太太可真是疼逸安,什么规矩都不要了。” 甄母便说道“你们都不知,西北那个地方啊,我曾同老国公爷在那儿住过几年,实在荒凉贫瘠,想必你们老爷如今还记得些。逸安是为国尽忠,镇守西北的,不同于其他。我疼他,实则是心疼他这段辛苦” 众人听着,也都忙应和称是。 而萧覃与林氏,看着儿子谈吐自如,举止大方,已隐隐有大将风度,也感宽慰。 李氏则是想起了自己那早亡的丈夫,也是同着甄母在西北住过,后来也死在了西北,他们夫妻感情极好,忆起这些往事,不由暗自神伤。然而今日是阖家团圆的大好日子,她想了一会儿,便强打起精神,没有带在脸上。 萧月白看着哥哥那张俊逸出众的脸,不由出起了神。 甄母是极其疼爱小辈的,除却二房里的萧可为实在提不起来,无论是长房里的兄妹两个还是三房的萧柔,她都是一般的看待。然而,萧月白与萧柔到底是姑娘,萧可为又是个不成器的东西,萧逸安便是甄母最为自傲的孙子,同样也是安国公府的希望和未来。甄母看待他,是格外不同的。 前世,萧逸安阵亡的消息传来,已是缠绵病榻的甄母硬生生呕了一盏血出来。 不管如何,那些事在今生都不会重演了。 萧月白在心里暗自计较着,陈博衍既然想了法子把哥哥自前线叫了回来,那他必然还有别的打算。 待下次见了他,一定要好好问问他。 堂上欢笑热闹,唯独一房的人不高兴,便是二房的萧可为。 因着蒋氏之前那一场大闹,甄母发了狠定要休了她,萧潼在荣安堂跪了半日,拼命央求了一番,又说年下了,出这样的事,于国公府颜面无光云云。甄母方才勉强答应,年后再议此事,但却绝不准她在府中过年,硬是将她送回了娘家。为此,蒋家没少派人过来说和求情,然而甄母一概不见,此事便也陷入了僵局。 萧潼自觉脸面无光,心里又恨着甄母与长房,称病不肯过来,便只萧可为一人前来赴宴。 眼看着席上,阖家子人如众星捧月一般的捧着萧逸安,再想想自己孤零零一个人那凄凄凉凉的境地,他心中便越发的愤懑起来,暗自思量道爹平日里说的果然不错,老太太当真是偏向着长房的,看这架势,这口气,好似她就这一个孙子似的萧逸安离家两年,并不知家里的变故,看萧可为闷闷不语,便向他搭话问道“二弟这两年,在家中做什么营生” 他这话一落,众人顿时一静。 甄母笑道“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