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略,痛斥道:“你说这么多不就是不想救人吗?现在是什么时候?只是让你救几个人,你有能力为什么不去做,对你可能只是抬抬手的事,对别人就是一条命!你这女同志真是太自私了!” 白澄冷道:“朱信!” 梅柏生也不知道从哪钻出来,跑到林谈谈身边就要帮她说话,林谈谈一抬手把他按住了,她不退不让地直视着朱信,冷笑道:“这是见军官的威风摆不起来,就想在道义上压我?不过你还是省省吧,我说过我不救人了吗?谁看到我见死不救了?我刚才难道没帮忙打丧尸吗?我是人又不是钢铁做的,我先休息一下不行吗?而且你搞清楚,我救人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不是义务。” 林谈谈声音并不十分响,却很清晰沉稳:“你如果好声好气地请我帮忙治疗,我可能就算很累也会立马答应,但你张口就一副命令口吻,我辛辛苦苦救个人难道还要先看你的脸色?请问你凭什么?” “就凭你是团长吗?” 朱信气得脸色铁青,瞪着林谈谈说不出话来,一转头指向白澄:“白澄,你也不管管你的人!” 白澄缓步走到林谈谈身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朱信:“你说错了,林小姐不是我的人,她只是普通市民,无论你还是我,或是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权力命令她做任何事,请你不要用‘管’这个字。并且你们来之前,她一直尽心尽力救助伤患,不需要谁催促,也不求任何回报,那十五万人都可以作证,所以你该反省自己的态度才是。” “如果今天有人因为得不到及时的治疗而落下严重后果,那都是你的过错。” 这些话,他是对朱信说的,更是对周围的幸存者说的,提醒这些人不要因为朱信那些话,就觉得林谈谈救人是理所应当的。 果然有人听了他的话,露出思索或者担忧焦急的表情。这些人从市里面逃出来,多少有人受伤,有的伤可以熬,可以让其自己恢复,但也有的伤不尽快处理会影响行动,甚至危及性命。 这下闹得这么僵,万一真把治疗者给气得撒手不管了怎么办? 朱信脸色极其难看。 “最后,”白澄似乎还嫌不够,微微勾了下嘴角,对朱信道:“论军衔你我平级,请注意你对我说话的语气。” “你——”朱信握紧了双拳,见他落于下风,他手下士兵不由靠近过来,但白澄林谈谈这边也不遑多让,梅柏生首先就站出来挡在林谈谈面前,一脸戒备,然后是不知何时过来的徐沁徐离等人,樊芳、赵一丹等异能者,还有蒋中意等人,以及许多经受过叶萧白澄他们训练的那些人。 一个个都面色不善地看着朱信,压迫力那不是盖的。 朱信脸色发白,这一刻他切切实实地感受到,这些人在这大半个月,已经经营出了十分可观的势力。 见气氛越发地剑拔弩张,一个军官忙过来劝解:“大家有话好好说,小朱你也是,说话那么呛!” 他歉意地对白澄说:“白副队,真是对不住,小朱也是为大家着急,一时态度可能不太好,我代他向你道歉,还有那位女同志,你是姓林是吧?对不住对不住,我回头就说这家伙,哎呀,现在可不能我们内部闹起来,林同志,你如果有治疗异能,还请你伸出援手,这个时候我们真的需要团结起来。” 这人就是先前林谈谈看到的和朱信一起说话的那个微胖的军官,虽然当时他没说叶萧他们的不好,但林谈谈看他也不怎么顺眼,不过对方都这样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她也不想这样僵持下去,要做的事情还很多呢。 她并没有看对方,而是对着新来的幸存者方向,直接高声道:“我是木系异能者,有治疗能力,你们之中有需要治疗的来找我,不过我先说明,我能量有限,一个小时最多治疗三个人,所以小伤小痛就不要来了。而且未免再有人把我的付出看做理所当然,治疗是要收费的,晶核也可,物资也可,数量面议,有需要的人现在可以报名了,如果人数超额,危重紧急的优先往前排。” 微胖的军官见她根本没看自己,脸上有些尴尬,刚想说什么,结果林谈谈话音落下没一秒中,好多人就喊起来了。 “我,我报名!” “我先,我比较急。” “我妈被人打伤,咯血了都!” “我儿子住院住到一半,手术伤口都烂了!” “我老公快不行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特别凄厉,盖过了其他人,林谈谈看过去,就见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架着一个男人从人群外挤进来,那架人的男人手里还拿着一团毛巾,给受伤的男人捂着左边半张脸,那毛巾都看不清原本颜色,完全被血浸透了,包括包括这三人身上手上都有许多血。 “怎么弄的?”林谈谈皱眉,走过去。 “路上车开得太快,被树枝扫到眼睛。”女人哭着说,架人的男人小心地拿开毛巾给林谈谈看。只见伤者左脸好几道深深浅浅的伤痕,最可怕的是左眼窝只剩下一个血窟窿了,竟是整颗眼珠子被扫掉了!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