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皇帝回了京城,再次犒赏众人。陆璟进了侯爵,成了定襄侯,授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常指挥也成了定北侯。谢尚授户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宋颐升翰林学士。陈询授工部尚书,文渊阁大学士。 不得志的一帮人,就议论起来:“瞧到了,学生成了首辅,先生倒只是次辅。这日后该如何称呼呢?” 陈询跟谢尚从奉天门往外走:“我这个学生是厉害,我都有点不敢当他先生了。” 谢尚笑道:“不是你怕当不了他先生,而是心里不自在的当不了他先生吧。” “难道你自在?”陈询冷笑声,“他现在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我倒没有觉得。我这回去怀来,倒是明白你当初为什么力争他是会元了。” 陈询看了眼谢尚:“他文章是不错,我自然选他。” “不光文章,他做人自有他做人的道理。在你我看来,有些事不可如此,他就做了。只是做了,却为得是跟你我同一个目的。你可知道,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是怎么保下怀来的?” “怎么保下来的?不就是从怀王那里拿了兵来练的,也不就是哄了哄而已。” “哪里有这样简单。来,来,我慢慢说给你听。”谢尚把在怀来见到听到的说给了陈询。 陈询琢磨着,半天不说话,心里却难说多少认同服气。 谢尚也没有再说什么。皇帝选他们三个入阁,还不就是不想三个人戮力同心,到时就一起对付皇帝。他们三人彼此越有隔膜,越不对付,皇帝越放心。 陆璟对这些不当回事,见了陈询,依旧喊声“先生”。 过了一个多月,徐礼、徐苏氏和徐昂给接来。小院有些拥挤。幸好那边也收拾好,就请徐礼一家先住过去。 陆璟原想着把正房让出来。 徐礼却不答应:“这不成。这是你的宅子,日后亲家来了,那不是不妥?”只肯住到偏院。 徐惠然也说:“就听爹的话。” 陆璟也不再坚持。 挑了个吉日,就搬了过去。京城里认得陆璟的官都送了乔迁的礼,不认得也想着法子要巴结认识上。 陈询跟谢尚一起来:“瞧到了吗?已经收上礼了。” 谢尚笑:“我可只带了一副字,再无旁的。” 陈询“哼”了声,日日在内阁,倒成了他得尊重陆璟的意见,怎么也觉得不自在。 徐惠然在侯府里转了一圈:“看着是不错,可不是自己的,总觉得不踏实。” “不花钱的,不好吗?”陆璟小心地陪在边上。 “是好,可还是自己买得才踏实。” “那我们就在吴泽置办个宅子,等我们老了以后可以回去住。” “这倒是极好的。交给王掌柜办就好。” 陆璟没反对。 吴泽县陆家,这个时候也知道陆璟封爵加官的事。 老陆蔡氏问陆构:“老二,五郞的官很大?” “娘,是很大。”陆构的嘴都要合不拢。 陆琥想着陆璟写来的信,信上叮嘱他一定得看好家人不要胡乱作为,尤其是陆构和陆璜,这时就在想怎么说话。 陆构把身体往陆源那倾:“爹,以前为了五郞的前程,好多来投靠的,我们也不敢收。如今,五郞的官已经这样大了,也可以收了。一来也帮着五郞挣些产业,二来也可以全了乡邻的情份。” 小陆蔡氏也帮着腔:“就是。看看前村后邻的,哪家中了举的不立刻发了财,也就咱们家过得还跟苦瓢似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