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严厉比严格大四岁,他出国的时候,自己才念初二,上辈子自哥哥出国后,两人就很少有接触,主要哥哥因为工作的关系,常年全世界乱跑,而自己定居在国内,工作内容也南辕北辙,实在难有共同之处。 她都快想不起来上一次两人见面是什么时候了,但是严格一直很尊敬自己的哥哥,甚至有些怕他。想起上辈子父母闹离婚,自己用不上大学威胁,哥哥给自己“上”的一堂课,她心里就有些佩服——接二连三的反问与诘问,完美的逻辑与说服力,怪不得他会成为新闻界宣传者。 无形洗脑最为可怕。 两人很快把晚餐解决,严厉示意她不忙着收拾,等会儿他来洗碗,妹妹的手艺还不错,这样在国外,饮食问题可以解决了。 “严格,你有没有考虑出国念书?” 严格听到这个问题,愣住,而后轻轻地摇摇头。她很早就有想要出国的念头,但是经历过系统的惩罚,以及之后一系列的事情,出国留学这个想法,已经扼杀在摇篮里。 严厉给自己和妹妹倒了杯水,话语间没有劝说的意味,只是客观的叙述他了解的情况:“不说别的,目前国内高中学科划分及其不科学,学习主要是为了应试,考大学是学习高中课程的主要目的,然而考上大学后,高中所学的,百分之八十都会被抛弃,还有……” “哥,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想出国。”严格体验过哥哥的**型说教能力,及时打断他,“我在国内有很多朋友,不想离开他们。” “是因为那个叫酆荀的男生?”严厉双眼锁住严格,漆黑的眸子带着审视的意味。兄妹二人眼睛是长得最像的部位,不过哥哥的眼窝更深,眼睛更为狭长,所以在他认真注视某人的时候,显得尤为锋利。 严格对上哥哥的眼睛,毫不退让,她没有说话,无声的表达自己的立场。 “k,我明白了,我相信你的眼睛,勉为其难相信你的选择。”严厉站起来,动手收拾饭桌,“去写作业吧,既然你选择了它。” “哥哥,你真是……”严格听出严厉口中的调侃,笑了。 严厉背对着她,摇头失笑,“撒娇也没用,我是不会帮你写作业的。” 严格吐吐舌头,她汲着拖鞋,慢悠悠往房间走去,路过客厅的时候,指着沙发上的人,“哥哥,要不要给彭老师找条毯子,他这样睡觉,会感冒的吧。” “别管他,大冬天的让我跟他去喝啤酒,也不知道脑子怎么想的,冻不死他。”严厉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而后又改口,“至少盖床被子,你给他找床厚点的,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那种。” 严格:“……”她确定了,哥哥和彭老师,肯定有仇。 晚上睡觉的时候,严格窝在被窝里,给酆荀发短信,絮絮叨叨讲述着自己哥哥和突然醉酒到访的彭老师。 现在的手机一条短信加上标点符号,最多只有七十个字,酆荀看着手机里接二连三大段大段的文字,认命地看完,然而每看到上一条的三四行,下一条短信就进来了,直接跳到最后,又得往上翻。 酆荀看着最后一条的短信,也不管前面看没看完,直接拨了对方的电话。 “你……你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严格窝在被窝里,耳朵贴着手机,有些发烫。万籁俱寂的时候,听着手机里酆荀的声音,太近了……就好像,他睡在自己身边一样。 “为了解放你的双手,打字要按键,手会酸。”电话那头,酆荀把手机声音设置成扬声器状态,放在枕头旁边,双手枕在脑后。 严格猝不及防听了这么一句,脸又开始发烫,她小声地抱怨:“这样手机会发烫,我的耳朵都红了……” 酆荀暂时没有说话。 严格有些紧张,她觉得自己说得话有些矫情,酆荀明明是为了自己着想,才打电话过来,而且自己其实也很欢喜听到他的声音,却总是不敢大方的承认自己的心意,总觉得不好意思,现在他不说话了,是不是生气了? 良久,酆荀声音低哑,“冬天,正好暖暖被窝,可惜……” “可惜什么?” “可惜我不在你被窝里。” 严格的脸,簌然就烧红了,她感觉身上,从心跳到大脑,从毛孔到呼吸,都为他开口的声音,而发颤。 酆荀……她无声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电话里,只有彼此的呼吸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