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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口。”贺作舟把他压回去,坦坦荡荡地分开双腿,欺身靠近,不仅看见了淡红色的伤绝,还瞧见了很多早就想看的春光。

    方伊池生得纤细,哪儿哪儿都秀气。贺六爷瞧一眼,他腿根儿边的皮肤都开始泛红。

    像一汪春水,忽然泛起涟漪。

    “看上去不会留疤。”贺作舟嘴里倒还正经。他将方伊池身上湖蓝色的旗袍慢条斯理地往上卷,手指在绸缎似的皮肤上若即若离地游走。

    方伊池蒙了。

    他做服务生的时候,不是没被摸过屁股,但是还从未被人侵犯到如此地步。

    要说不抗拒,那肯定是假的,就算动手的是六爷,他依旧想要挣扎。

    但方伊池强忍着没动。他想:自己是要攀高枝儿的人,既然在饭店里扶了六爷的鸟,那么如今把自个儿的鸟交给六爷,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问题是六爷并不去碰他的鸟,而是俯身,仔仔细细地打量圆形的疤:“当时疼吗?”

    被烟头烫怎么可能不疼?

    方伊池却笑了:“总好过被灌酒。”

    烫伤的痛只在一时, 醉酒难受起来那是一整宿一整宿地吐。

    贺作舟闻言,不再说话,片刻后忽而将脸轻轻贴在他腿根边儿上。

    方伊池跟着猛地一颤, 双腿不由自主地并拢,细嫩的皮肤被胡茬戳得又麻又痒,贺六爷却没有别的动作了。

    贺作舟房里的大床还是旧式的,上头不伦不类地挂 了新式的窗幔,大约是本人也不喜欢,所以用绳子捆起来,全部搁在了床顶。方伊池这么躺着,只能看见雪白的纱在微风中晃动。

    静下来以后,他开始能听见窗户外细碎的声响:有一只鸟在唱歌,有几只猫喵喵叫着从廊下经过,还有由远及进的脚步声。

    是万禄。

    “六爷,您要的热水。”万禄拎着热气腾腾的水吊子,站在门前并不进来。

    贺作舟闷闷地笑了两声,起身刮了一下方伊池涨红的脸颊:“哆嗦什么呢?我去给你倒点热水。”

    说罢,当真起身往屋外去了。

    方伊池被贺六爷贴过的腿根一阵冷一阵热,都麻了。他盯着贺作舟,看融融的光顺着男人笔直的腰杆滑落,眼睛被绣着翠竹纹样的屏风晃出几滴泪,忽而翻身缩进了被子。

    贺六爷的被子上也有股子淡淡的柠檬味儿,方伊池恍恍惚惚地蜷着,还是觉得这气息有点熟悉,像是梦里闻见过。

    在哪儿呢?

    他缩缩脚趾,翻了个身,听见六爷和万禄在外面说话。

    声音有些含混,听不大清。

    “这水烫着呢,去跨院拿个汤婆子灌上吧。”

    “天冷,人家都用着呢……哪有……?”

    方伊池听着听着,竟然迷糊起来,闭上眼睛似乎还能看见如潺潺溪流般流动的阳光。

    外头讲了两句话后,声音又提高了:“药呢?”

    他霍然睁开双眼。

    药。

    方伊静还等着用药呢。王医生先前开的药能顶三四顶三四天,可是之后呢?很可能北平城里就没人愿意卖药给他了。

    唯有求六爷。

    方伊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手探进被褥里,寇寇宰宰地脱掉了原本就被扒到膝盖上的内裤,攥在手心里,想要藏到枕头下,那头贺六爷已经掀开门帘走进来了。

    地上的光仿佛猛地打开的折扇,他还没看清扇面上的花纹M.lZ19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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