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筷吧。”有外人在,贺作舟不想再往深处说。情话说给自家太太可以,说给旁人听,总是怪异。 就小凤凰那薄面皮,晚上说不准要抱着被子哭呢。 方伊池嚼着嘴里香香糯糯的粉蒸肉,渐渐把心底盘桓的疑虑打散了,忍不住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块,顺便喊阿清也尝尝。 阿清不客气地夹了一大块,尝完,连声夸赞:“不愧是六国饭店的厨子,外面的和这里的比不起来!” 贺作舟这时候重新端起了“绅士”的架子,用公筷把盘子里的菜夹到他们的盘里,等菜上得差不多,喊服务生开了瓶冰镇的葡萄酒。 “这可不能给你们喝。”贺作舟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你们在饭店工作的时候总是碰酒,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 阿清听了,深以为然,捏着夹了烤鸭的薄饼咬了一小口,掩唇笑:“可不是?来饭店的客人成天不是威士忌,就是伏特加,好像喝自个儿产的烧刀子就是什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似的!” 方伊池也在卷烤鸭,他卷得精细,肉先蘸酱汁,再裹葱和蒜,裹的时候无意间想起宅门里的太太小姐们都不蘸这些,而是蘸细细的白糖。 单蘸白糖哪有这样好吃? 他指尖烫得轻轻颤动,却不敢用力,因为荷叶饼太薄,好像一用力,就会留下指甲印。 调好配料,方伊池原本打算直接卷起来,可他歪头瞧瞧六爷,又多加了点葱丝。 贺作舟转着餐盘,余光里全是方伊池。 小凤凰喜欢这么吃? 还好没要白糖。 六爷想着想着,嘴边一热,方伊池把卷好的烤鸭递了过来。 贺作舟的心瞬间紧了:“方伊池……” “六爷,您吃。”他笑眯眯地松手,捏着热帕子擦手,“吃好了就别气了。” “好,不气。” “不气,咱就谈谈和离……” “方伊池。”满心的温情被一盆冷水浇灭,贺作舟将小凤凰亲手卷的烤鸭囫囵咽下,“两次。” “什么两次?”方伊池终于开始给自己卷烤鸭了。 “家法。” “啊……啊?!” “啊个屁。”贺作舟低低地咒骂,“没操·死你都是因为我太稀罕你,惯的你什么毛病?” 捏着荷叶饼的方伊池害臊起来,在桌子底下踩六爷的脚:“六爷,您就甭说话了,好好吃您的烤鸭!” “想堵上我的嘴啊?”贺作舟冷笑出声,“有本事一直给我卷这个饼。” 卷就卷,多大的事儿? 方伊池抿唇把已经送到唇边的烤鸭怼到了贺作舟的嘴角,贺作舟不客气地一口咬住。 之后方伊池又卷了五六个,全进了贺六爷的肚子。 一旁的阿清瞧得茫然:“要不,再让服务生上一盘?” “成。”这是气定神闲的贺作舟。 “不成!”这是卷得手酸的方伊池。 “抱歉,方伊池跟我闹着玩儿呢。”贺作舟刚刚和小凤凰争吵时全都压低了声音,不愁人家听见,这会儿道貌岸然地说道,“别担心,我们只是觉得这道菜非常好吃罢了。” 至于是菜好吃,还是方伊池好吃……只有六爷自个儿知道。 除去乱七八糟的对话,这顿饭吃得可算是主宾尽欢。阿清和方伊池道别的时候,还开了两句玩笑,说他们“约会”,自个儿当个电灯泡挺好,有的吃有的玩儿,不亏。 方伊池嗔怪地瞪阿清一眼,挥手告别:“路上小心。” “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