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学功笑道,“还没影的事呢,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眼下秀春和陈学功都没了工作,秀春要上大学,未来四年内是不可能再拿工资了,就算陈学功重新工作,靠他一个人的工资,既要养活他们娘三,还要租房子,柴米油盐样样都得花钱,基本上不可能存下钱。 守夜到十二点,相继洗漱睡觉,旦旦和菜团早就睡了,一个嚷着要跟爷爷睡,一个要跟奶奶睡,秀春和陈学功反倒清净了下来,听着外面噼噼啪啪的炮竹声,一时半会都没睡意。 秀春干脆起来把家里的存折找了出来,是陈学功的户头,原先不到一百块的存折,在秀春算打过日子下,已经存到了一千多块。 秀春爬上了床,把存折给陈学功看,“苗苗哥,你看咱家就这一千多块钱,去北京之后一时半会虽然愁难不到咱们,就怕以后,要不…我把宝贝都给卖了?” 陈学功不赞同,“卖它们做什么,留着以后指定有升值空间,春儿你放心好了,就算你现在肚子再来两个娃,我都能养得起你们娘几个。” 不管陈学功有没有在吹牛,反正这话秀春听着挺舒坦,安心了不少,把存折压到枕头底下,拱到陈学功怀里安心睡觉。 这么好的机会,没有旦旦和菜团打扰,陈学功怎么可能让秀春好好睡觉,两人已经好些时候没好好过夫妻生活了,自然要舔着脸求欢一番,秀春也想了,这种事吧,刚结婚的时候,秀春放不开,不觉得有什么乐趣,比起做那事,秀春更希望被陈学功抱在怀里睡觉,时间长了之后,身体被开发,渐渐就体会到了鱼水之欢的滋味。 情到深处,喘息吟哦,确实妙不可言。 就是隔音不好,要小心一点点… 次日,陈秋实夫妇带陈木匠老两口出门游玩,陈学功领了秀春和两个孩去许家拜年,眼下只有大舅一家在上海,许部长和许老太还有小儿子一家都在北京。 许卫东也回来过年了,还有许卫东的大姐二姐,全带孩子回了娘家,热热闹闹坐了一屋人。 在坐的,都成家立业有了娃,只有许卫东这个老光棍是个例外,翻过这年都二十九了,还没个头绪,年前相看了两个姑娘,没一个有下文的。 大舅妈当着秀春和两个闺女倒苦水,“头一个姑娘,组织部由主任家的闺女,姑娘长得白白净净,讲话斯文好听,东东这死孩子就是不愿意。” 许卫东道,“妈,她那名字能听吗,喊出去要把人笑死!” 大舅妈气道,“人家叫由菜花怎么了?!多顺口的名字!” 秀春和两个表姐忍不住乐,许卫东嚷嚷道,“你觉得她名字好听,你跟她过去,我不跟她过,我管她是哪个主任家的闺女!” 大舅妈抄了手边的毛线球就砸了过去,“那后来相这个呢,后来相亲这个名字总不难听了吧,公安局长家的闺女,懂事,个子也高…” 大舅妈话未说完,就被许卫东打断,“那不叫高,叫五大三粗,妈,我娶的是媳妇,不是庄稼汉,比我还壮实,我娶回来吓人的啊。” 生在这个时代,还能养这么胖,也是奇迹。 大舅妈坚持道,“胖是有福气,以后还好生养。” 许卫东道,“个子有一米七了吧,至少有一百五十斤了吧。” “滚滚滚,别在我面前涨我眼珠子!”大舅妈脑仁疼,左看右看,找不到摔不坏的东西砸人。 旦旦蹬蹬跑过去把毛线球捡了回来,递给大舅妈,“舅奶奶,给你。” 大舅妈抄了毛线球又砸过去,许卫东没法聊了,一把捞过旦旦扛肩膀上就走,边走边教训旦旦,“臭小孩,白疼你了!” 菜团子一看哥哥走了,也要撵过去,陈学功一把将菜团抱起来,都出了去,一时家里就几个女人,大舅妈这才说了她担心的,问秀春道,“春儿,你和苗苗在泽阳,离东东近,他又常去你那里,你有没有注意到他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秀春以为大舅妈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正犹豫要不要跟大舅妈说,哪知道大舅妈就自己把话接了下去,“唉,东东成天在部队里,我就怕,我就怕他心思被带坏了,万一…万一喜欢上个男同志可怎么办!” 秀春张张嘴,半天没反应过来。 大表姐噗嗤一声乐了,“妈,你都听谁瞎说的,不可能不可能!” 大舅妈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断袖之癖自古以来就没断过,尤其还是在部队那种地方,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腌臜人的事! 秀春汗颜,对大舅妈道,“我看卫东挺正常的,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