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了东西就冲了出来,吓得脸发白,他媳妇肚子里怀的可是两个宝贝蛋,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头一个不放过他的就是他老子! “怎么了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易真抱着肚子不挪屁股,指指曹孟英,不客气道,“这个香港鸟,她骂我是穷乡僻壤的刁民,肚子里的娃是刁民种!” 秀春忍不住发笑,香港鸟,易真还真会形容人。 何新阳不悦的瞪眼看曹孟英,曹孟英又呱啦呱啦说了几句掺杂了英语的粤语。 何新阳不客气的请她出去,“你英国爸爸他没教你,在别人地盘上撒野是件很蠢的事?” 何新阳说话的时候,手上也没客气,扯着曹孟英胳膊,连拖带拽把人给送了出去,看了眼停在胡同里的汽车牌号,啪嗒一声把门甩上。 曹孟英气急败坏,在香港,除了英国人,还没哪个敢对她这样! 让司机开车回了北京饭店,气还没消,一路踢踢摔摔,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摔了个遍,反正她有的是钱! 夜里,曹孟英正要上床睡觉,门外传来敲门声,曹孟英以为是服务员,开了门,瞧见门外站了几个穿警装的,吓了一跳。 “有人举报你是英国人派来奸细,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个说话间迅速掏出手铐,啪嗒一声把曹孟英铐住,直接带走,任曹孟英大呼小叫,路过的行人不过侧目看一眼,任谁也不会管,这是公安局逮人,没准就是犯了什么大罪的人! 曹孟英在蹲班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易真动了胎气,真发动生产了。 竖着三根红旗的小汽车连夜开过来,把人拉着送到医院,怀了两个,顺产有些危险,何新阳做主让她剖腹产。 易真害怕,“老何,我想自己生。” 她是真疼,牙齿都在打颤。 何新阳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宽慰她,“媳妇别怕,我来给你接生。” 用的是全麻,整个过程易真啥也不知道,等再醒来,她怀里就多了两个嗷嗷待哺的小奶娃,穿着一模一样的小衣裳,裹着一模一样的小包被。 “带把还是不带把?”醒来之后问的第一件事。 何新阳在给小奶娃冲奶粉,脸上满是为人父的喜悦,“两个小子!” 易真哀嚎一声,“我仿佛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从指缝间溜走……” 要是两个闺女多好,加上哭包,以后可以一口气招三个女婿上门!养儿子是给亲家母养的! 任由易真躺在床上神神叨叨,何新阳熟练的喂了两个小奶娃,“一个四斤,一个四斤二两,系红绳的是老大,蓝绳的是小二。” 自己生的崽,是男是女都爱,易真左手揽一个右手抱一个,左看右看,感慨基因的强大,两个奶娃长得跟二蛋小时候一个样! 一下多了两个娃,易真带不过来,何新阳他妈少不得要过来伺候儿媳妇,何部长人远在国外,得知一下来两个孙子的消息,顿时大笑,惹得作陪的几个黑面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二蛋和哭包嚷着要看弟弟,秀春抽空把四个孩都带了过去,又拎了两罐奶粉,一小篮鸡蛋。 四个孩从高到低排成一排,趴在床沿看睡得正香的两个奶娃,红彤彤的,菜团惊讶的瞪大了眼,小大人一般感慨道,“可真丑呀!” 二蛋看看如今粉嘟嘟的菜团,对她道,“你小时候也这样。” 菜团不相信,“我这么漂亮,不可能!” 几个孩子开始叽叽喳喳表达自己的优越感,秀春坐在凳子上给易真削苹果,突得想到了曹婆婆给她发的电报,低声问易真,“易姐,曹孟英的事是新阳哥整的?” 易真反应了好大一会儿,哦了一声,“看她这么神气,让她吃几天劳饭好好杀杀她的锐气!” 秀春道,“难怪曹婆婆拍电报托我求个情。” 易真摆摆手道,“放心吧,就是教训教训她,给她个警醒,还穷乡僻壤养刁民?她不过是英国人养的走狗,哪里来的优越感!” 秀春擦擦额上不存在的汗,她易姐真是越来越会骂人了。 随着天气一天天炎热起来,秀春他们也放暑假了,因为他们这一届高考在冬季,所以他们这学期等于把整年的课程都上完,过完暑假再开学,他们就大二了,下一届的新生也该过来报道了。 秀春要回老家接几个老人家,旦旦和菜团放家里让陈学功带她也不放心,索性就把两个孩都带回了乡下,至于二蛋和哭包,则是被他们爷爷奶奶接过去让勤务兵照看。 秀春买了两张卧铺,把旦旦托给小妮子带,她带菜团,从北京到泽阳,得一天一夜,火车上相当枯燥,有卖小人书的,秀春给旦旦和菜团各买了两本,小妮子教他们认小人书上的字。 到了饭点,餐车在车厢里来回推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