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就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下,说是脑子里面长了个瘤。” 说实话,张立冬压根都不明白瘤是啥玩意。 秀春对瘤这个字并不陌生,长到别处还好,如果良性的,切了便能好,可长在脑子里,即便是手术,也有很大风险。 姐弟两说话间,张大壮和宋乃娥回来了,秀春忙迎上去,询问怎么样。 宋乃娥摆摆手道,“我也说不清,让你叔说。” 张大壮和宋乃娥一样,识字不多,从未听说过瘤这种东西,时下生病的人都少,更别提这种古怪病了。 张大壮说得不清楚,秀春更是听得一头雾水,干脆打断了他,“叔,医生有说怎么办吗?” 张大壮这才忙道,“说要手术,可南京这边医疗条件有限,说是建议我们去首都看病,我这也是抓不到头脑,没了法才给你打电话。” 对着继女,张大壮有些窘迫,话说得也不太利索。 秀春宽慰他,“叔,你给我打电话就对了,这么大的事,哪能瞒着我。” 宋乃娥拉着秀春的手,红了眼眶,她一听医生说不做手术就是要命的事,也是吓得六神无主了,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远在首都的闺女,旁的她也想不到别的了。 “娘,既然这样,我带你跟叔去首都做手术吧,早治早好。”秀春劝宋乃娥道。 宋乃娥犹豫道,“我跟你过去,会不会太麻烦……” 对秀春,宋乃娥想把她当成寻常闺女,想其他当娘的人一样,有了啥事给儿子闺女打电话,让孩子来解决,可早年她又抛弃过秀春,对秀春又有些畏怯,给秀春打了电话之后,宋乃娥又惴惴不安,生怕秀春嫌她麻烦,眼下秀春要带她去首都,宋乃娥头一个想到的是秀春也有一大家子,都挤到哪儿会不会惹人生厌。 秀春直接替她做了主,“娘我这是带你过去治病,什么麻烦不麻烦,这点小事我要办不好,还是为人子女的么。” 听秀春这么说,宋乃娥稍稍放了心,去做手术可是大事,张大壮不放心,想跟着,搓着手对秀春道,“春儿,你看我也跟……我也跟你娘一块去了吧。” 闻言,秀春笑道,“叔你得去,我娘还得你照看呢。” 张立冬还在上学,不能过去,好在张大壮的两个妹妹都在南京,可以照应一下,张立冬不想上课,想跟着过去,“娘,我请假吧,我不放心。” 宋乃娥不让他请假,“有啥不放心的,你在家好好待着,我也去不了多长时间。” 说是这么说,宋乃娥心里也直打鼓,瘤长在脑袋里,想取出来那得开脑袋啊,万一她走霉运…… 想到这儿,宋乃娥不禁红了眼眶。 秀春道,“娘,我看就让立冬也一块去吧,又不是没地方住,他自己在家也没法安心上课,让他过去陪着你,等你养好了,再一块回来行不行?” 听秀春这么说,宋乃娥犹犹豫豫点了头,碰上这样的事,张大壮和宋乃娥都蒙圈了,张立冬又还小,拿不定主意,秀春无疑成了他们的主心骨,说啥他们听啥。 这么定下之后,秀春没耽搁,当即去火车站问了最近一班回首都的火车,要在隔天晚上才有,无奈,秀春只能在这住一晚,跟宋乃娥睡一张床,张大壮就和张立冬睡在外间。 这还是时隔十几年之后,秀春再次跟宋乃娥睡,这种感觉形容不上来,宋乃娥晚上絮絮叨叨跟秀春说了好些话,直到说睡着,秀春有些认床,一时半会都没有睡意,心里惦记着菜团,也不知道那丫头乖不乖,迷迷糊糊想了许久,等天快亮了才眯眼睡了一会儿。 白天张大壮在家收拾行李,秀春帮不上忙,索性问了邮局在哪儿,她要去打个电话给陈学功,一来告诉他宋乃娥的情况,看看能在哪安排手术,二来要问问旦旦和菜团在家怎么样。 “旦旦还好,该上课上课,该玩的玩,就是你那闺女,唉……” 秀春在电话这头都能想象到陈学功的无奈,忍不住笑了,“回头你告诉菜团,说我最晚后天能到家。” 这边挂上电话之后,陈学功就琢磨着联系协和医院,论实力,还是那边好些。 下班之后,陈学功先去拜访了滕老,天擦黑了才到家,进门就看见菜团蹲在花坛的青砖块上,冲花园里拉屎。 大小便如厕,陈学功和秀春坚持给两个孩子灌输这种思想,可自从四个老人家过来之后,花坛就成了旦旦和菜团大便的地方,陈木匠的理由还很足,省得上肥料了,农村都是这么施肥的。 陈学功说了两次,后来干脆不管,拉就拉吧,只要别在外面随地大小便就行。 菜团瞧见爸爸回来了,两手扑腾道,“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