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话,他却是不能说出来。 首阳见他还算孺子可教,这会瞧着那张阴柔媚态的脸也多了几分顺眼,“往后莫在公主身上使那些下作手段,省的脏了公主的眼。” 话虽不客气,可却让月华心头泛酸,他出自风月之地,为了能有这样阴柔的脸,可谓吃尽了苦头,本以为如今能活命就好,可却被告之不必如以往那般谄媚讨欢。 他眨了眨眼,翘起嘴角,头一次连眼眸都带出了笑,“月华多谢姑姑指点。” 首阳挥了挥手,不太在意,她不过是不想公主见识那些龌蹉下流的勾当罢了。 首阳再回到厅中,雒妃正端着盏茶拂沫子,她眼皮都没抬一下,“饵儿下的足,姑姑以为鱼儿何时会咬钩?” 首阳微微一笑,“约莫很快。” 她想起今个在那凉亭里,青家三娘子可是让公主给气的掩面而逃,当真是自取其辱。 不过,这其中又牵涉驸马,首阳不无担忧,“公主,若驸马横插一手,又当如何应对?” 哪知,雒妃浑然不在意的道,“尚了公主不可纳妾,这是大殷自来的规矩,驸马想要插手,除非他现在就杀了本宫,亦或……举兵造反。” 不过,真是可惜,这两种情形,目前秦寿都是不能的。 雒妃想到这点,心头忽的就欢快起来。 第025章 驸马:公主又养小侍了,哭~~~ 却说沧澜苑。 秦寿听着延安回禀今个赏花宴上雒妃的一举一动,搭在他高挺鼻梁上的赤金雕梁镶边水晶眼镜微光晃动,他就皱眉道,“青欢有那心思不奇怪,毕竟……” 若不曾尚公主,他也不厌烦青欢,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兴许他的容王妃多半就落她头上了。 可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如果,眼下他尚了公主,即便是嫌恶这桩姻亲,可到底他的容王妃是雒妃公主。 故而青欢到现在都还未认清形势,如此就颇惹人不耐。 这些心思也就一闪而逝,秦寿并不去深究,“确定公主的安佛院关着恭王送的那小侍?” 延安神色一凝,“有秦家军亲眼为证。” 闻言,有冷芒从凤眼迸出,折射到水晶眼镜上,就像是刀刃锋利的清辉,“看来,公主不仅能耐了,还学会了暗度陈仓。” 他只需脑子一转,就明了此前的前因后果,并对雒妃的所作所为激起怒意。 可又忍不住为公主竟然能瞒过他的手段,心生棋逢对手的兴奋感。 “王爷,可要动用京城的暗装,在公主的人入城前,先下手为强?”延安斟酌道。 秦寿扶了下鼻梁,鼻架上垂落的细金链滟潋晃动,越发衬的他清贵端方、斯文儒雅。 “勿须多此一举,”秦寿淡淡的道,他勾了点嘴角,“本王就不信她能作妖个甚出来!” 末了,他沉吟片刻,随手从书案笔架上取了支白狼毫玉管笔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