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官弭想也不想的道,余下的朱雀军这才回过神来,跟着追了上去。 雒妃本是脸贴他胸的被抱在怀里,这一上马,她就后背朝外,缩在秦寿怀里,什么都看不到。 秦寿大手意味不明地抚了下雒妃后脑勺,指缝间尽是她细软顺滑的乌发,他居然还有心,边架着马儿,左突右闪地躲避上官弭时不时刺过来的长戟,边低头在雒妃耳边低笑道。“公主聪明了,值得褒扬。” 雒妃暗地里白了他一眼,透过他臂膀,她能看到身后的追兵步步紧逼,也别是上官弭,咬的很死。 她拧起眉头,感受到座下马儿的颠簸。轻不可闻的道,“这马跑不了多远,会被追上。” 秦寿不甚在意地一脚踹开上官弭又捅过来的长戟,“勿须跑多远,再有一会便可。” 雒妃仰头,就只看到秦寿刀削般的冷硬下颌,他的表情却是半点都看不清。 但诚如秦寿所言,在上官弭狞笑着追上两人,正欲一戟先行击杀了秦寿座下的马儿之际,冷不防咚咚如擂鼓的马蹄声渐渐传来。 还老远,那马蹄声就震耳发聩,雒妃扭头往前看,但见滚滚烟尘之中,顾侍卫当先一骑,他同样看到了上官弭,于是越发骑的快了。 雒妃心头一喜,她仰头,眸子晶亮地问他,“你怎知的?” 那模样,娇娇软软的,又是那种好奇的小眼神,让人忍不住想拉进怀里揉上一揉。 秦寿还真掌着她脑袋,满手心的乌发,就着目下两人姿势的便利,狠狠地揉了一记,才回道,“蜀南王不会让公主与九州死在蜀南,特别初初进蜀。还是死在上官弭手里。” 雒妃对蜀南王此人不甚了解,只晓得这人身上流着一半的南蛮人血脉,还在蛮人那边被尊称为南蛮王,盖因这一点,南蛮这些年,才与大殷相安无事。 当年先帝册封此人为王,便是看中他在南蛮之中的威望,且又是受大殷礼仪教养长大,如此特殊,才将蜀南州赐为他的扈地。 但如今天下大势,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看的明白,她便不相信在旁的藩王都蠢蠢欲动之时,蜀南王就能无动于衷。 她只是不晓得,蜀南王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毕竟蛮人血脉的这点。就注定了他登不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 除此,到底什么才是蜀南王最深的执念? 雒妃思量间,顾侍卫已经飞奔过来,他冲上官弭一声大喝,“逆贼,尔敢?” 话音方落,他手中长剑就砍了过去! 跟在他身后的其他侍卫。纷纷铿锵拔剑,与后面的朱雀叛军杀到了一起。 秦寿也坏的很,他见顾侍卫从左面攻击上官弭,他在这边吁停马儿之时,还抬脚就踹了上官弭的战马一下。 那一脚刚好踢在马的屁股位置,马儿吃痛,扬起前蹄,差点将上官弭甩出去,他反应快的硬挨顾侍卫一剑,手中长戟嘭地插进地下,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而此时,秦寿已带着雒妃走向一玄衣软甲,腰别一把蓝宝石匕首的高大男子。 那男子正是而立之年,上下唇有一圈短短的青灰胡茬。浓密剑眉,一双寒目,面容刚毅又英气,身上很有股成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