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松院这些年她也渐渐明白一些事情,比方说陆持压根就没有病,却定时大张旗鼓地找陈大夫,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身体不好”。 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在经过男人身边的时候,忽然被攥住了手腕。耳边想起男人略带低沉的声音,“无碍,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沈棠,你来听松院多长时间了?” 沈棠略微滞愣了一会,便回话,“五年又两个月。” “你记得可真是清楚。”陆持哂笑,将她引到临窗的榻上坐下,“可是在这边度日如年了?” “这句话你从五年前就开始问了,这么多次也不嫌烦的?”沈棠掩下心里的冲动,半坐着,身子前倾,眉眼柔顺地去看地毯上的花纹,看不出一点反抗来。 陆持记得当初她才来听松院的时候,虽说什么做什么,面上总是带着几分不情愿。现在她将这几分的不情愿全都藏到了骨子里,表面功夫做得任谁都是挑不出错的,几乎让他忘了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杀了他的场景。 纵然知道她的真情里多是装出来假意,他倒也还是适用。随意将手搭她的肩膀上,去挑弄她颈间的碎发。明明是不雅放浪的动作,却偏生被带出了几分风流的味道。 沈棠眉头微蹙,刚想要避开,就听见男人沙哑的声音,“别动。”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我要考试(明天不更新),还没复习完,暂时就这么多了吧,放假了一定会多更哒。 我感觉两个人长大了对手戏还是不好写,暂定这样,可能有修改 第23章 手指挑着衣领口钻进去,停在锁骨的地方摸索。 夏天的时候,小姑娘穿着襦裙,细巧的锁骨就隐在繁复花纹的布料下,如一只张开了翅膀的蝴蝶,线条美得惊人。 可手感却没有那样好,总觉得干瘦了些。手指继续下滑,在某一处的上方停下,看见女子忽然绷紧身子,笑了一声,“瘦了点。” 一语双关,带了点挑逗的意味。 沈棠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将男人的手拿出来,便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淡声地陈述,“世子爷,你喝醉了。” “许是吧。” 只听见这么一声,腰间一紧,她便陷入一个怀里,依旧是熟悉的草木的香气。 自从三四年前的那天,两个人便像是存了默契,沈棠虽然日日照顾着陆持的起居,就连男人沐浴的时候也曾跟进去服侍过,但实际上两个人之间鲜少有这样逾矩的时候。 她眉间及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推开,男人的五官突然在眼前放大。 那种侵略的气息太过强烈,沈棠的脸上的终于有了些波动,厌恶地撇开眼。 “嗯,不愿?” 炙热的呼吸就喷洒在面上,男人半垂着眼睛像是想要通过那些细微的表情去探究她内心的想法。 他似乎是忘记了当初是怎样羞辱她的。 沈棠有些想笑,问问他是哪里来的脸,居然觉得她是情愿的。 可这还不是时机。 藏在袖子里的手缩紧,她端起了一个笑容,眉间朱砂越发妖艳丽。她将自己的唇瓣印上去,冰凉的,几乎就像是贴着自己的皮肤。 顿了一会才离开,平静地说着违心的话:“怎么不愿的,我连命都是你的,更何况是这副身子?” “哦,是么?”陆持笑了一声,笑意未曾深及眼底。 沈棠只瞥了一眼,身形都没有办法的晃动,“今儿老夫人差玲珑来说了,过几日是贺家小姐的及笄礼,她老人家被请去做赞者,让你一同过去。” “可是又有人在祖母面前说了什么?”陆持的目光略略清明,收回自己的手。 “王妃同老夫人闲话,说是世子爷也到年纪,整日里也没有什么正经的官职在身,该是将终身大事定下来。许是成亲之后就稳重了,日后还能有些建树。” 陆持帮太子做事都是私下的,在外看来,他还是伯恩王府那个不争气的病秧子。就是这样,也有那人家舍得女儿嫁进来联姻的。一则是王府的架子还在那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能接触的人脉是寻常勋贵人家比不的。二则是陆持的容貌过于出众了些,有女儿家凭着那几眼的印象就要将一生给赔进来。 郝氏也是搭上了伯恩王府的名声和自己娘家的人脉,才替陆临定了一门好亲事。现在看着陆持吃喝玩乐也有人上赶着要结亲,心里自然是过不得的。” “我竟然不知道她如此好心了。”陆持嗤笑一声,脸色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