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相逼,非要见伯恩王一面。原本伯恩王都心软,松口让秦姨娘补上银钱这件事情就算过去。谁知道秦姨娘发了那门子的疯,非说是老夫人偏心,是刻意针对她,以前云姨娘做过相同的事情也从来没有人说过。 云游娘去了之前,伯恩王虽喜欢人可自己都不知道,糊涂过着日子。现在人走了,记忆中的女人就变成了心尖上的白月光,岂能容得下人如此污蔑了。他顿时就发了火,半点情面也不说,当天就让婆子将秦姨娘压去了庄子。 程苧婉提及到这里时,莫名说了一句话,“王爷待云姨娘当真是有心了,有时候外头的虚名倒是没那么重要,只要是真心对你好,比什么都重要。” 若是真心对你好,怎么会连一个虚名都不给你。沈棠心里想,到底程苧婉是没有经历过这些,等真到了自己手上,在正妻的手底下讨生活,所有的苦楚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面吞,看她还能不能说出这些话来。 不过有点沈棠倒是能确认,陆临同程苧婉之间的感情远没有外人传得那样好,陆临虽说没有侍妾或是通房,可回来的日子也不多,常常睡在府衙,只有在休沐的时候才会回来看看。 程苧婉推说是陆临的公务繁忙,没有那样多的事情。可自己嫡妻有了身孕,怎么连回来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的。 明日就是进宫的日子,两位嬷嬷将该教东西都已经教完了,沈棠难得有了空闲,和两个丫鬟一起学着打络子。 美景最是手巧,手指上下翻飞,没有多一会儿,一个小巧精致的络子就成了。沈棠瞧了极遍,打出来的络子总是松松散散的,没有一点儿样子,倒是闹了笑话。 她说着就要放手,“这些东西我老是学不会,倒不像美景,觉得她简简单单的打一个,都要比我好看许多。” “这有什么难的,姑娘读的那些诗文才是让人头疼,姑娘若是想学的话,我教你便是了。”美景说着就拿了一大把的线过来理。 良辰见到这一幕,心里倒是一动,小心地说了,“不如姑娘就做一个小的,等会找一块玉佩挂上去,送给世子爷吧。” 姑娘和世子爷拧着,她们这些做丫鬟的总该要机灵些。姑娘来这里之前本就和世子爷发生了争执,这么多天都没有说话过,也是因为不在一个院子里。等明日的宴会一过,姑娘少不得还要搬回听松院,到时候两个人再这么拧着,姑娘也讨不了什么好。 沈棠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沉默着去拨弄手中的绳子。她是不想见到陆持,但是小姨还在陆持的手上,总不能真的就这样一直躲在着。 良辰见如此看,便知道她是同意了,面上露出些欣喜来,连忙转身要往里面走,“我这去找玉佩过来。”生怕迟了一会儿之后,沈棠就改变了主意。 沈棠觉得好笑,可也没说,重新跟着美景的后面学。手中的线被拆了一遍又一遍,夜深时她才勉强做好一个,良辰连忙找了一个玉佩挂上去。 躺到床上之后,她却怎么也睡不着。毕竟是头一回进宫,嬷嬷说得再多也没有真的用过,万一被人寻到了错处,她连一个自保的能力也没有。太后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也不清楚,回来之后,就要去听松院,她又该怎样面对陆持? 所有的事情掺和在一起,她反倒是更加清醒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头顶上的纱幔。 忽然,窗户边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她偏过头去,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外面虽有月光,但是不甚明亮,沈棠也瞧不见他是什么表情,到底是先服了软,开口问着:“你怎么过来了?” “过来瞧瞧,怎么还没睡?”陆持转身将窗户关上。 屋子里更加昏暗,只能借着微微透过来的光亮看见人影的走动。待男人走到床边后,沈棠想了想,身子往里面挪动,空出一大片地方来。 陆持郁结几天的怒火,因为这么一个细微的举动突然散开了,黑夜中响起了一声轻浅的笑意。 沈棠有些不自在地背过身子去,很快身后便贴上一具火热的身体。男人的手臂不由分说地从腰间横过来,将她翻了一个面直接抱在怀里,鼻尖仍旧是熟悉的草木的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