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盛承宣这个年纪的人,谁没有自己的孩子?成亲三载,她的肚子却没有一点儿动静,现在就连后来成亲的左初瑜也有了身孕,她疑心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越想越觉得难受,回去之后她就哭了一场。 盛承宣回来时,便看见自己的小妻子趴在小几上抽抽嗒嗒,两个眼睛像核桃一样肿着,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连忙将人抱在怀里,“这是怎么了?” 岑欢见到他来,搂着他的脖子哭得更厉害,“承宣,你会不会觉得生气,我一直都没有为你生一个孩子。” 盛承宣有些哭笑不得,刚想板着脸教训人一番,让她不要胡思乱想。可看见一张娇嫩的脸上全是泪渍,顿时又心软了,哄着:“我娶你又不是只为给我生孩子的,我们还有那么多时间呢,不着急的。” “可承泽和初瑜都有孩子了。” “我们以后也会有的。” 岑欢还想要说些什么,身子突然失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压倒在床上。盛承宣亲了她一口,“我们现在也可以有。” 帷帐被放了下来,然后就是满室春色。 经过这件事情,倒是暂时没有人能抽出身去梁平,倒是给了沈棠和陆持一个相处的机会。 陆持接到沈棠之后,很快将在梁平里的住所让出来。梁平里没有侍候人的丫鬟,大多的事情他都不得不亲力亲为。 沈棠来回折腾了一回,身上已经是一层汗,雪白的中衣被汗湿了一层。陆持从外面要来了一些热水,预备替她将身子擦洗一番,顺便换一件衣裳。 等他将兽角铜盆端进来时,沈棠皱着眉头问:“没有丫鬟的么?” “倒是有,你愿意让一个生人进来的?” 看着床边放着的一套整齐的衣裳,她没有说话,这两样都不是什么好选择。她不想要一个面生的人进来服侍,可自己得了这样的病,若是让她身边的丫鬟跟过来,也是强人所难。可她和陆持之间男女有别,曾经又有过那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让他替自己来擦洗身子,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我自己来,可以的。”因为高烧不退,沈棠的两颊晕染出一片深红,说话时,气力上便有些不足。 而陆持也没有给她选择,从一旁取过缎带,在自己的眼前缠上几层,确定看不见之后,才将拧干的热帕子递过去。“你自己先擦一下身子,等会我蒙着眼睛,帮你将衣服换了,不会看见什么的。” 就是不看见,可那些触碰都是难以避免的。可这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沈棠最终将热帕子接了过来,解开扣子。她胡乱在身上抹了两把之后,就将帕子还给陆持,细声嗫嚅着:“好了。” “背后擦了没?” 她还没有回答,陆持便起身,径直走到放了铜盆的木架边,将帕子洗了一遍之后拧干,拿着帕子又走了过来。中间,他并没有碰到其他地方,沈棠都快要怀疑,他是否真的蒙上眼睛之后就一点看不见的。 “你将身子侧过来,我替你擦擦背。”他说得自然,仿佛觉得自己做的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沈棠原先没准备动弹得,谁知道他突然伸出了手。她本能地将身子往里面倾了些,男人的手眼搭在自己的腰间。他掌心很热,甚至比自己的体温高上许多,那一小块地方变得灼热。 “嗯?”声调上扬,带着些疑问,男人修长的指尖却强势地从衣摆下方探进去,然后将衣服轻轻卷起,用温热的毛巾仔细擦着她的背部。 沈棠低着头,将脸直接埋进素色花纹蜀绣软枕中。帕子是棉绸的,贴着皮肤时,没有像麻布那样将背部刮得生疼,也没有像丝绸那样柔滑,而是一种轻微的酥麻感,将每一个毛孔都激起疙瘩。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热起来,呼吸都变得有些艰难,沈棠觉得有一股躁意盘踞在胸口,无法舒缓出去。她的脑子有些晕沉,尚且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 陆持倒还算是规矩,迅速替她将汗湿的衣服换下来之后,就解开了蒙着眼睛的缎带。他看见沈棠脸上潮红,洁白的贝齿咬着干涸的嘴唇,唇齿间隐隐有血丝。 他连忙拿出手帕,指尖顶着手帕的一角,轻按出血的地方,“是不是有哪里疼?我这就让太医过来瞧瞧。” “不是,只是脑袋有些沉,感觉整个人被困在缸里,晕晕乎乎的。” 陆持给她倒了一碗热水,喂她喝点水润润唇。之前他一直亲自照顾两个孩子,所以动作也还算是熟练。“若是想睡便睡一会儿,等过几天,这病就好了。” 沈棠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也没有吭声,喝了水后便躺在软枕上,不知不觉就这样就睡过去。 她是在睡梦中被活活疼醒的,身体里面像灌了许多冰块进去,冻得浑身的骨头发疼,身体都快不像是自己的。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屋子里却没有点烛火,一片寂静。她咬了咬牙,也没有去叫人,随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