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夫人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是逼你,但是说你心里还有他的话,就应该主动去解决问题,而不是这样一直回避着。你们的年纪也都不小了,还有多长的时间让你们去蹉跎。我瞧承泽那孩子还不错,品性也不差,虽然有时候闹腾了些,可谁不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这成亲之后不比在姑娘家的时候舒坦,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磕磕绊绊正常得很,我和你爹年轻的时候也闹得厉害,现在不也就这样过了大半辈子。” “你们两个人啊,缺的就是磨合。”左夫人如是说。 左初瑜想了一晚上,最后还是觉得,她和盛承泽的开始太过匆忙了。他们之间缺少磨合是不假,可最让她头疼的一点却不是这个,而是他们之间缺少信任。 她同宋辞最后的婚事闹得难看,可毕竟他们青梅竹马,曾经有过感情。盛承泽便抓着这点不放,总疑心自己不过是个替代品,以为她心里面一直有其他人。他曾经为了这事吃了不少醋,一次两次尚且能算作情趣,可次数多了变成了刀子,刀刀往人的心口里戳。 想了一晚上,她本身就有些烦躁,早上出门见到盛承泽时,更没有几分好脸色,“今日你别跟着我,我要去宋家小公子出世,苏桃毕竟是我表妹,我要过去看看。” 盛承泽的眼神几乎在一瞬间黯淡下去,他身子微微往前倾,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能开口,藏在衣袖下的手捏成一个拳头,最后挤出干巴巴的一句话:“你月份也重了,让身边的人好好照顾你,别太累着了。” 左家和宋苏两家早在几年前就不来往,这不过是左初瑜找的一个借口,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玩得开心?”盛承泽努力扯出一个笑容,任谁都能听出他话里都不情不愿。他恨不得立马将人留下来,贴着她的耳朵念叨,“去什么宋府,过两个月他们也会有孩子,保准比那姓宋的孩子好看十万八千倍。” 可是他怂,他不敢说,最后只能像一条斗败的狼狗,拉耸着一个脑袋看着她离开。 他就直接坐在左府门前的石阶上,也不去管来来往往的人投向他的怪异的眼神,脑子里面想着事情。 盛承泽不喜欢宋辞,因为他曾经是被左初瑜放在心尖上的人。他知道计较过去没什么意思,可是一想到哪些年,左初瑜可怜巴巴地喜欢这么个人渣,他还是忍不住生气。 他就这么一直坐着,从早上一直傍晚,连身形都没有移动过半分。时间被无限延长,他仿佛等了有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听见马车的声音。 左初瑜见他坐在门口,像是被人遗弃的一头狼犬,神色微动,最后在丫鬟的搀扶下,缓慢走下来。 她的脚才踩在地上,面前便落下一片阴影,她还没有能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拥入怀中。 盛承泽说:“初瑜,我难受,我们和好吧,可不可以。” 他像是怕她误会什么,急匆匆说道,“我知道是我的不好,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我都提前和你商量,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去了。我也不会去说你和宋辞之间的事情,你说什么都好。只是初瑜,别丢下我一个人行吗?我不想我一个人。”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以前也是这样说的,怎么,又要用这个来骗我不成?”左初瑜脸上没有丝毫的动容。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男人闷声说,她突然觉得脖颈间有些温热,她错愕地看过去,心中情绪复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左初瑜缓慢抬起手,抚上男人的背部,软声说:“好了,我们进去吧,门口这么多人看着呢。” 盛承泽抬起头,眼尾还有些濡湿,咧着嘴笑出来,就差在后面安一个尾巴摇动起来,“好,我们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个番外是盛礼啊,就是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