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费好大劲才把他弄到树屋里,找来医药盒,用纱布在他中弹的地方进行包扎,瞅着他痛得皱眉,稚气的嗓音软软道,“你一定很疼吧,疼就喊出来,蓝天不会笑你的。” 沉碧海半眯着眼睛看她,其实他头脑很清醒,只是伤口的疼痛令他不太想说话,再说他性子向来冷淡,年纪虽小,思想却极早熟,不屑跟这个小娃娃讲话。 但是,下一瞬,他就吃了一惊,看到这个小孩将粉嫩嫩的嘴贴过来,对着他的伤口轻轻的吹气,清风一般的气息呼在伤口上,带着若有似无的酥麻,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他低下视线,盯着近在咫尺的小脸,他不禁在心里冷嗤,这样心慈,想要在七色立足,不得任人随意揉捏! 蓝天仰头看他,发现他睁开了眼睛,“大哥哥,你醒过来啦!” 沉碧海不语,冷眼盯着她,看到她爬起来跑出去,一会就回来了,手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米粥到他面前,笑眯眯道,“吃吧,冰婆婆做的白米粥可好吃了。” 一口粥舀到嘴边,沉碧海暗怔两秒,还是吃了进去,他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精力,蓝天将空碗放一边,忽然又跑出去,端一盆清水进来,“大哥哥,你脸上到处是血,我帮你擦擦吧。” 到她将湿毛巾伸过来,沉碧海冷冷出声,“不用。” 她微微一怔,眨着眼睛,“一定是伤口疼吧,就不要擦了。” 沉碧海心道才七岁大,倒是懂得挺多,他不再搭理她,眯着眼睛养精蓄锐,忽然听到一声响动,打开眼皮,看到蓝天登高站在小窗口,一只色彩鲜艳的鹦鹉落到她手背上,她笑嘻嘻道,“小家伙你一整天都跑哪去了,我在林子里找了你很久哦。” 她掂脚将鹦鹉放入鸟笼子里,逗弄它一会,倏然转头,脸上灿烂的笑容还未隐去,窗外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小脸上,渡着柔软的光泽,清风拂来,她乌黑的藻发在轻轻飞扬,整个人纯净得纤尘不染。 沉碧海不语地盯着她的笑脸,好似一股清泉流进心里,不自觉悄无声息弯嘴。 是谁说过,一颗心若是长久冰冷,便会渴望有温暖洒进来,这个女孩明媚灿烂的笑脸,就是一种温暖。 天黑的时候,树屋外下起淅沥的小雨,滴答地声响就像美妙的和弦乐,沉碧海闭着眼睛,头脑清醒异样,小孩半夜里冷,眯着眼睛将小身体往他靠过来,他在黑夜里盯着她小狗一样可怜巴巴,伸掌将她捞进怀里,她倦在他温暖的臂弯里,睡得香甜。 沉碧海在天没有亮之前离开了树屋,太阳升起来以后,蓝天迷糊地睁眼睛,揉着惺忪的眼睛,只以为昨晚是梦一场,少年仅是虚幻。 — 一个星期以后 听到属下禀报,有个小孩掠过象牙岛的警戒线,将一头搁浅在海滩上的小海豹送回海里,沉碧海第一反应就是前些天救他的小屁孩,他命令道,“将人带过来见我。” 属下果然将蓝天带到面前,沉碧海从鬼头面具后盯着她,“知道七色是什么地方吗?” “我知道,是杀手营。” 蓝天挺着小身板,大胆地直视着他,她已经来岛上一个多月,这是她第二次见大bosM.lz1915.com